老夫人家中的圣女,莫非是……这一代的苗疆圣女?
想到这里,江洛玉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面容上的笑容却淡的几乎瞧不见了: “不必吞吞吐吐,如实说来。”
芍药垂着头没瞧见他的神色变化,却敏锐的感觉到此刻面前的主子心思难测,连珠炮般的回答道。
“回内君,据奴婢不小心听闻,听说那苗疆女子是前几日突然找来的,在郊外的老宅中住了许多时候,因是老夫人同宗的缘故,老夫人十分喜欢她,今日祭公子去见了老夫人之后就带着那女子前来这里面见丞相,还没等说出什么话,那跟着她前来的丫鬟话语中便隐约透出,那圣女是老夫人和老家主给……给侯爷择的侧室……”
侧室这两个一出,在他面前的芍药不敢抬起头,就觉得脊背窜过一阵冷意,却不知是因为何故,而江洛玉唇畔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目光一点点抬起,落在了郦玉苑背面高高悬挂的视君如命牌匾上,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摩挲着,缓缓一字一顿道。
“这四个字还未磨去痕迹,这女子倒是好大的胆。”
芍药不敢回话,只是头越来越低,直到那淡紫色的流苏从她低垂的目光中掠过,摇摇晃晃的随风摆动,朝着不远处的苑门行了几步,声音伴着微风掠过她的耳畔,却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冷意和嘲讽。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更起了兴趣。”
听到这话,身着绿色衣裙的大丫鬟屏息静气不敢开口,良久后终是瞧见江洛玉摆了摆手,这才迅速的低身退了下去,等到她前脚刚一离去,后脚江洛玉便回过身来,目光投向背后那扇半闭着的雕花门,扬声问道。
“就知道你喜欢不出声偷听,这回可听得高兴了?”
他的话音未落,门内的人便缓缓推开了大门,玄色的衣袍被阳光一照,金丝织就的郦鸟花纹在阳光下灼然而亮,头上的玉冠上压着的黄金郦鸟也熠熠生辉,晶莹洁白的玉珠顺着乌黑的发丝垂下,华贵的配饰和繁复的衣衫,却比不上那人俊美无缺的容颜令人屏息。
江洛玉含着笑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稍稍歪了头去看他,抿了抿唇后刚准备开口,却觉得身子突然一轻,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被那人抱了起来,他心底顿时一惊,想起苑内侍立的众多婢女和双侍,一时间不由又是无奈又是气恼,还没等开始挣扎吐出反驳之语,慕容昊却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顺手搂紧了他的腰,突地低头去吻那薄红的唇。
江洛玉没想到他突然这般,吃了一惊后手上运了内力,刚准备将他推开,抱着他的人却在
此时吻的更深,抱着他的手指微微一动正好掐住了他的气门,顿时感觉怀中的人稍稍松了手,变得温顺下来:“唔……”
等到再回过神来时,慕容昊已然抱着他复进了门内,抬脚将屏风格开了一个小缝,據拍色的眸光在半明半暗中显得更加夺人心魄,低身将他放在了床榻上,修长的手指勾起他颊边的乌发,话中带着些许促狭,唇角笑意微露。
“内君……不是早瞧见了那牌匾么?怎么这样的话也来问本候?”
江洛玉被他压在柔软的榻上,本来梳好的乌发有些散乱,玉冠更是歪到了另外一边去,脸颊因为方才的亲吻起了一丝红晕,敏锐的察觉到身上的人好似没有要起来的样子,用手肘戳了戳他:“马上要去见父亲……你胡闹什么……”
慕容昊双手支在他耳边两侧,低身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注视着那双乌玉般的眸子,眼底的神色更深,第一次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扬声道:“芍药。”
他们两人这么大的动静,身为江洛玉身边的大丫鬟,芍药一听到消息就再度赶了过来,且方才代替进门的慕容昊关上房门的也是她,此时正在外面候着,闻言立时回道:“奴婢在。”
慕容昊眨了一下眼睛,低身抱着江洛玉在床榻上翻了个身,手指触到那人温软的肌肤,声音突地变得有些沙哑:“去回了父亲,若是四皇子外任之事,我早已知晓,傍晚定会去书房稟报,但若是那苗疆女子之事,就说我和内君还有事要忙,就先不过去拜见了,请父亲恕我和内君失礼之罪。”
江洛玉被他抱在身上,下意识就要起身下床,谁知道他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又感觉到那人的手正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弋,顿时讶异的张大了眼睛,还没等挣扎却再度被人搂紧吻住嘴唇,腰间的衣带被人拉下,耳边也传来了芍药应是和拉门的声音。
“你从哪里来的这样厚的脸皮,这时候这样…你…你别…唔……”
“瞧内君说的这般无辜。”指尖触到怀中人微红的唇角,层层叠叠的床帏落下之时,慕容昊终于低低的笑了一声,吐出的话语如同一声轻柔叹息,“这胆子不必说,自然是……内君给的……”
声音未落,床榻的深处仿佛响起另外一个抗拒的声音,只是分外低沉微弱,没过一会衣衫窸窣的声音渐响,也就再也听不清楚了,而此时知晓屋内的两位主子现下在做什么的双侍和婢女们,都大气都不敢喘的站在回廊外不远处的地方,神色平静垂下头来安静等待。
而此时距离郦玉苑隔着几道垂花门和回廊,慕容氏宅邸用来会客的厅堂内,和郦玉苑中的静寂又不大相同,明明厅中有着三个人,却因为坐在其中的一个身着艳丽轻纱,脖颈手腕脚腕上都带着金饰,容貌妖媚漂亮的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