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生前就是个学霸,这么点速度、时间和距离的算式难不倒它。只是可惜了,李长安突然出现,将时易溪救下,连块皮都没被蹭破。别说他的案子被翻出来了,这些事情连个网络报导都不会有。
而程帆也只是被请去交警队待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就被他的那个朋友满天下的老爹就拉出来了。
它心有不甘,不过既然已经有了计划,那他只要在找好时机就可以了。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昨天他惹的人,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你是被撞死的,你就不知道被撞死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吗?你死了,那你就可以拉一个无辜的人陪你一起去死吗!”李安宁突然爆发,她气愤地扔出一把符纸,然后要去抓雷符劈死这只鬼。
“不值当。”李长安拉住她,从她手里抽出了那张符纸。
他看向杜昱:“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和悲惨,你当了这么久的厉鬼,明明可以搜集足够的证据,然后把证据交给相关人员。你怕公安局和纪检委不受理,那你为什么不把证据给程帆爸爸的靠山的政敌?”
李安宁被李长安拉着,也冷静了一些,不过看着这只执迷不悟的鬼,还是失望得有点口不择言:“你说了,如果一切不出错的话,你会去燕大或者京大,未来会一片光明。但我觉得,你即便去了最好的学校,那也没用。”
“你的所谓努力,所谓老实,都是为自己的怯懦在找借口。你有想过没,凭你这只会读书的脑子,出了社会能给你奶奶幸福的未来吗?”
“你为什么用别人的命去成全你的愿望。”李安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她的脑子里涌,“是,你是可怜,那别人就不可怜了吗?别人就无父无母无牵挂了吗?别人活该就得成为你复仇的牺牲品了吗?凭什么!”
“冷静点!”李长安看越来越多的邪祟往这里聚集了,他往李安宁的脖颈处一拍,把软下去的李安宁交给时易溪,然后马上用灵力在空中画了个驱祟符。
李安宁的灵力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这会引来的邪祟还真不少,李长安炸了五六次,才把它们炸干净。
“这是怎么了?”席洛阳被这神转折弄得措手不及。
李长安的直觉告诉他,李安宁今天的不对劲和她那些断掉的因果线应该脱不了关系,但他什么也说。去隔壁看了眼三小和俩小孩,见他们都在老老实实地睡觉,房里也没厉鬼邪祟,这才松了一口气。
时易溪把李安宁抱到床上去放好,才蹑手蹑脚地出来,悄悄问:“到底怎么了?”
李长安将杜昱和王书都收回槐木娃娃里。然后将刚才杜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看,我昨天就说了,这下被我猜得都八九不离十吧!我跟你说,我的推理能力可不是说说笑的……”
“行了,知道你是死神小学生的徒弟了。”席洛阳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什么时候了,还闹。”
“我这不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嘛。”时易溪摸摸头,有些委屈地说,
“不过刚才长安你不该拦着安宁的,那个杜昱说话太过分啦!安宁说得对啊,我的命难得就不是命了吗?凭什么要给他当踏板啊。”
这点,席洛阳也是很同意的。一开始还觉得杜昱可怜,可听听他后面说得那都是什么话!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我们就真的不管了吗?程帆那烂东西也太便宜他了。”时易溪也记恨着那个酒驾的肇事者呢。尤其他还听说程帆昨天晚上就被他老爹接出去了,他就更生气。
“不行,不管是不是有鬼搞鬼,他如果他不酒驾不撞人的话,我会差点死掉吗?”时易溪越想越气,然后马上就蹦起来打电话了。
打了五六个电话,每一个电话口气都不一样,有撒娇的,有后怕的,有强硬的,有一本正经的,李长安和席洛阳就看着他跟精分了一样在那表演。
程帆家有钱有势,可时易溪家里也不是任人揉捏的。程帆家的势,是靠着钱堆出来的,而时易溪家里不需要靠别人。
他们家虽然低调,可时易溪在外头差点都一命呜呼了,那不说把程帆怎么着,按照规定来总得要的吧?不管怎么说,酒驾这个罪名是妥妥的逃不了了,医院里还有报告单呢!抽了血的!
等时易溪打完电话,李长安估计槐木里的两只鬼也有所反省了,他把两只鬼放出来,然后问王书的事情。
王书今年十四岁,他是死于心脏病,一个多月前刚死。他没什么牵挂和羁绊,父母也早早地就有了小儿子,他也没上过几年学,没朋友没亲人,说得差不多就是他了。
刚死那会儿,他很享受自由的味道,溜达溜达就被那栋凶宅吸引过去了。变成了厉鬼后他就在这里晃荡,还是杜昱发现了它,让它没事别去煞气浓郁的地方。
杜昱虽然也是厉鬼,但他知道煞气的厉害,当了一年多的厉鬼,它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些方面已经朝着野兽发展了,可是它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而王书被煞气侵蚀的时间还不长,杜昱不想让它变成怪物。
王书被杜昱提醒了之后,对杜昱很有好感,又知道了杜昱仇恨,它很为杜昱打抱不平,所以今天看到杜昱被李长安抓着打,它才急匆匆地冲出来想要就杜昱,可是没成想自己也被抓到了。
它在生前就一直待在医院,在他的记忆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常住医院的,所以它对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