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在昏暗的环境下仍旧看得出非常苍白,面对他的无知无觉,我的内心骤然升起一种巨大的恐惧。比当初知道他再次出车祸时还要恐惧。
我将面孔贴在他口鼻处,静止下来,一动不动地感受着他的呼吸。直到感到有温热的气流吹过我的脸颊,我才像是卸下了千斤重视般倏地松懈下来,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处。
我一直守在席宗鹤身边,时刻留意着他的状况。
从门缝里透进来的阳光逐渐转暗,我的肚子应景地发出饥饿的嗡鸣。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开锁声,不一会儿,门被从外推开,进来两个十几岁的黑人男孩,一个手里端着托盘,另一个怀里揣着枪。
端着托盘的男孩把手里东西放到地上,过来解我身上的绳子,另一个冷冷围观着,全程拿枪指着我,仿佛只要我一有异动,就会将我射成马蜂窝。
绳子解开后,我揉了揉酸胀的胳膊,自己扯开了嘴上的绳子。
托盘里是一些看不出来源的肉类,还有一碗水。他们丢下食物没有多的话语就要转身离开,我急急叫住他们,想问他们要一些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
“他受伤了……药,有吗?”我用尽可能简单的语句表达自己的诉求,但两个男孩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