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说的也是对的,但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若你说的规则是完全对的,那这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鱼肉百姓的官员了。”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留在这里的兄弟,没有一个是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不过是被现实所逼,若是不做山贼就无法活下去,所以你的那套说辞,说服不了山上的任何一个人。”
唐兮沉默下来,最终也只能无奈一笑,因为对于这番话她无法反驳,可是……
“那我呢?你说你们没有穷凶极恶之人,又为什么要抓我这个无辜的人来成亲?”
程南沉默了一下,然后目光认真的看着唐兮,“因为我是真的想娶你。”
唐兮扯了扯嘴角,“那你有问过我想嫁么?”
程南紧抿着唇,淡淡的说道,“婚礼就定在明日,你好好休息。”说完,他竟是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唐兮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这么执着于她?她正转身想走,却突然注意到地上掉落的一抹白色,她奇怪的走上前去捡起来,然后便愣住了。
若是她没有看错,这是她的手帕。
她怔怔的看着,这手帕是她那一次在树林里遇到那个受伤的人的时候替他清理伤口用的,因为太脏了所以她并没有带回,而是丢在了那里,而这手帕是刚刚从程南身上掉落的?
原来那晚的人,竟是程南么?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手救起一人就是个山贼头头?而且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又遇到了?这个世界也真的未免太小了。
于此同时她又有些了然为什么程南突然这样执着于自己了,那是因为他们本就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过这个意思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是少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想不想要呢?
程南刚刚并没有带她走出去多远,然后就扔下唐兮一个人走了,她这会儿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别人接替程南继续看着她,于是她摸了摸下巴,不如趁机去看看上官宇?
去柴房的路她走过一次,所以还能清晰的记得,便就这样一路小心的避开路上偶尔出现的人,一路去了柴房。
柴房门口有人守着,唐兮躲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空子可钻,于是决定还是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到了那人面前,她狐假虎威道,“咳,大当家准许我来看看我的同伴,去给我开门。”
守门的人略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发现她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并没有人看管,所有莫非真的是大当家爱妻心切,所以提起就给了她特权?
看那人将信将疑的模样,唐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干嘛?是不是想让我去向大当家告状?况且我就看上一眼又不会把他放了,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也不知是被唐兮的气场震慑了,还是觉得让她看一眼的确算不上什么,那人想了想便打开了门锁,然后还警告了一声,“快点出来,别耍花招。”
唐兮没理他,径自越过他走了进去,上官宇在屋里早就听见了门口唐兮的声音,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哟,总算记起小爷了?”
看他这一副怨念的样子,唐兮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朝他走了过去,“不是我不来找你,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这会儿一有机会不就立马过来看你了?”
说着她蹲下往他手里塞了一小块瓷碗的碎片,这是她昨日“不小心”把碗摔碎时悄悄留下的,她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对上官宇小声说道,“一会儿我走了他肯定会进来检查,所以我不能立刻放开你,这块瓷片你先拿着,等之后找适当的时机自己解开绳子。”
上官宇不动声色的将瓷片小心的握在手里,然后略显别扭的问道,“你们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你还不知道吧?付静兰主仆已经被送下山了,现在没有我们了,只有我和你。”
“什么?”上官宇满脸诧异,“为什么她们被送走了我们两个却被留下了?还有,程南不娶付静兰了?”
说起这个,唐兮也很无奈,“别提了,程南突然抽风不想娶付静兰而要娶我,紧接着付静兰就被送下山了,这会儿可能已经平安回到了付家了。”
“啥?”上官宇愣了,满脸古怪的上下打量了唐兮一番,心说程南的眼神怎么这么差?
唐兮被他那直白的眼神看的不禁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好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跟你说,婚期就定在明日,我想过了,我们逃走的最佳时期就是明天,到时候你把控好时间过来找我,我们再一起行动。”
上官宇挑了挑眉,神色有些怪异,半晌之后才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到时候我去替换你,你自己找机会跑路就好。”
“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