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悸的,还真是绞尽脑汁的再想弥补的法子。只是姬月白眼下住慈安宫,张淑妃这一时半会也寻不出表达母爱的办法,思忖许久才轻轻道:“这回她过生辰,我亲自给她做件衣衫罢。”
张夫人虽满心里的担心圣心,但此时见着张淑妃改好还是松了一口气,欣慰不已:“娘娘想通了就好——您十月怀胎才生了二公主,母女原就血脉相连,再亲不过......虽二公主如今略有些脾气,可只要您这做娘的拿出水磨的耐心,必也能叫她转回心的。”
张淑妃本还想要抱怨几句女儿那气死人的臭脾气,可心里倒是有些怵了,最后还是恹恹的应了下来:“只盼真如嫂嫂所言。”
张夫人又握着张淑妃的手,絮絮的说了些母女相处的诀窍。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这回真被皇帝给吓着了,又或者情绪起伏太大,反正张夫人出宫后,张淑妃是越想越难受,一整晚都没睡好,第二日起来时头晕晕的。
太医来看脉,这才发现:张淑妃竟是病了。
说来也巧,张淑妃往日里装病装柔弱,皇帝从来也不疑她,只有加倍疼她的;如今她真病了,皇帝反倒怀疑上了:“这个时候病?她是对朕生了怨望不成?”
这怨望两个字一出,张淑妃小病也给吓成了大病,直接就下不来床了。就连姬月白生辰那日都没起来身,起不来床的张淑妃也只让人送了自己亲手做的衣衫过去,说是聊表心意。
皇帝看着张淑妃给姬月白送的衣衫,想着张淑妃病了好些个月,到底还是没能心硬到底还是去永安宫看了一回人。
据说,皇帝那一去,本来只病得只剩一口气的张淑妃就立刻哭上了,哭着哭着,皇帝那一日就没能出永安宫。
再然后,皇帝倒是没再生气了,还常去看永安宫看她——张淑妃这这样的绝色美人病着,便好似西子捧心,多有楚楚之态,旁人看着不免生怜。
等到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张淑妃终于能起床出宫了,虽面色还有些白,但身子也已养得差不多了,永安宫上下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显是把旧日里的那些事又给丢脑后去了。
姬月白对于张淑妃的本事还是很感慨的。
午间练字的时候,她还提着笔,慢悠悠的在素白如雪的宣纸上写了一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终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叹了一口气,姬月白倒是没有再写下去反是抬手收了笔,侧头吩咐一侧的描春:“收起来。”
想了想,她又道,“还是烧了。”
描春也知自家公主生性谨慎,一声不吭的便应了下来,拿着姬月白练字写下的几张纸烧了去。
待得描春烧了纸,姬月白这才起身,预备往演武场去——姬月白午间练字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时间,这个时候,傅修齐应该已到演武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轮到我了,终于轮到我了!你们一定想我了?!
大家晚安,么么么哒! (*╯3╰)
☆、马上
姬月白到了演武场的时候, 傅修齐等人果真已经在了。
不过, 大公主倒是还没来。
傅修齐正站在树荫下摆弄着自己手里的弓箭,见着姬月白倒是一笑, 抬步上迎上来,恭谨的行了一礼, 这才问道:“公主今日怎么来晚了?”
姬月白倒是不瞒他,随口道:“练字的时候耽误了些时间。”
他们两人相处日久,说起话来也随意了许多。见左右牵了马在边上候着, 姬月白略一沉吟便开口道:“要不然, 你陪我骑一会儿马?”
傅修齐笑了笑, 搁下手中长弓,点头:“也好。”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的上了马。
姬月白今日出门前本就有意要骑马, 所以特意换了一身湖蓝色镶银白边的骑装, 蓝色尤其衬肤色,阳光之下越发显得她肌肤如玉,莹然生辉。且她这几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眼下穿的又是那件窄袖修腰的骑装,翻身上马时双腿修长有力, 腰肢也跟着动了动,像柳枝般纤细柔软。
这么一看,倒是有了几分小姑娘家的娉婷婀娜。
傅修齐都不禁侧目看了一眼。
姬月白却没发觉傅修齐的那一眼。
前世的她一直是张淑妃的“乖女儿”, 平日里也就陪着做做女红,玩点儿姑娘间的小游戏,像是骑马习武什么是不必想了, 故而身子也一贯都娇弱得很。哪怕她后来破釜沉舟,想要刺杀北蛮那位左贤王,终究也不过是占了个出其不意,仓促之间刺了对方一刀也没能刺到要害——她前世曾无数次为之懊悔,要是她不是那么没用,一刀刺死北蛮左贤王,或许北蛮早便被打退出关了........
前一世的教训告诉姬月白:人要是没用起来,哪怕仇人就在眼前你也杀不了。
所以,这一世,姬月白一直很努力的锻炼自己的身体,从一开始多晒会儿太阳就觉头晕到现今的不必人扶就能自己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