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他又可怜兮兮的祈求,你说,到底是我贱还是他贱?”
石头大悟,这就是一个,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我,我却已经不爱你的了老套故事,只是故事里面的主人公,从一男一女,变成了两个男的,但是故事里面的爱恨纠葛,可是一点都没有少。
焦然吐了一口气,即使感应了这么久,却依旧一点痕迹都没有。
“石头,推我去外面晒晒太阳,真的是累死了。”
“不去,你做在这里闭着眼睛,哪里累着了,我才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师父。”石头甩脸不去理他,反而帮宫弥捏起了肩膀。
微微酥麻的感觉从肩膀蔓延到了全身。
宫弥不甚习惯的动了动,止住他的动作,“也差不多了,随本座出去。”
说完,站起身来,自然的拉住石头的手。
焦然看两人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恨恨的只能自己转动轮椅,“呵,要不是年纪那么大,还以为你们也是夫妻呢。”
他小声的嘟囔传到宫弥的耳朵里,宫弥一顿。
石头抬头去看忽然肌肉紧绷的宫弥,不晓得他是怎么了,宫弥冲他摇头,继续走。
“诸葛先生。”
一出门,司徒临远就小跑了过来,在宫弥的前面赶紧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的问道,“可是确诊了?”
“恩。”宫弥惜字如金。
“那……可需要什么药材,只要是您说,就是千年的灵芝小王爷能拿来。”
宫弥拉着石头的手,绕过司徒临远,扔下一句“明日给你药方”,便朝着门口走了。
焦然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身影,这毕竟都是有门槛的,他好不容易出了门,却发现另外两个人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一样,都不见了。
这是何等纠结难过的内心。
司徒临远也没有注意到他,而是陷入到狂喜当中。
司徒临远和青松的爱恨情仇先不去理会,他之所以这样狂喜,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从五年前青松忽然生病之后,看了无数的大夫,无一例外的都是找不到原因,并没有病症。
他倒是不怕宫弥等人是不是在骗他,毕竟他们都是住在飞流城内,就算他表现的在平易近人再憨厚,他也是飞流城的主人,能把偌大的飞流城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可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他笑着转过身,走到房间里,无意外的青松对待他的态度还是讥讽为主,看不起为辅,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心甘情愿照顾着青松。
虽然只是躺了一下午,但是青松已经有些累的动不了。
司徒临远将青松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
青松也不推拒,但是也没有麻烦人的自觉,不仅继续讥笑,而且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加舒服一点。
躺倒在床上的青松睁着眼睛看着司徒临远。
“你想要了是吗?”
青松没有回答他,但是视线还是一直凝在他的身上。
司徒临远从枕头旁边拿起一把刀,割在胳膊上,血液涌了出来,他将胳膊放到青松的面前。
青松毫不客气的吮吸了上去,像是在沙漠总行走了几天几夜的旅人,看到了一片清澈的水塘一样,他贪婪的喝着清甜的湖水,不短的汲取。
司徒临远的脸色可见的灰败下去,可是青松显然没有注意到,直到喝饱了,他才松开紧紧拉住的胳膊。
胳膊被握的发白,伤口处也有些泡发的白色。
司徒临远从怀里拿出创伤药,撒在伤口上,很快,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只是颜色还有些浅淡,而在伤口的四周,综合交错着血多这样浅淡的线条,只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罢了。
敷药后,司徒临远又掏出另外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放到嘴里嚼了。
然后灰白的脸色很快就变得红润了起来。
可是看起来健康的司徒临远却只能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事情。”
用过他之后,青松显然并不想要见到他,只是冷笑着转过头,闭上眼睛休息了。
司徒临远眼睛中闪过一丝受伤,但还是坐在床边上,帮青松把被角掖好,又虚虚的伏在他的身上。
“青松,我好像听你再说喜欢我。”
青松眼皮颤了颤,说话。
“你不是说一直一直喜欢的我吗。”司徒临远一边说着,眼泪也一边流着,不一会儿,就开始抽噎了起来。
好久,他止住眼泪,坐直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没有用?”
“你当然会这样觉得,你早就看不起我了是吧。”
他摩挲这青松的眼角,“以前你很爱笑的……哎,你看我,又说什么以前,我去处理公务了,等一下就回来。”
司徒临远趴下亲了亲青松的额头,走到门口,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才关上门。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青松才睁开眼睛,他从枕头旁拿起一方手帕,慢慢的擦拭着额头,嗤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手帕被扔到了床下,可是额头上的触感却依旧在那里,他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心口,竟然说不出的失落。
因为他吻上自己额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无悲无喜,他以为他至少会恶心的,但是实际上,他没有,好像真的是被一个陌生人亲吻了一样,真奇怪,以前觉得失去了还不如死掉,现在却觉得毫无感觉了。
第二十二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