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如坠冰窖,僵坐片刻,悲痛道:“陛下,您只有三个皇子啊。”
“他心中怨恨已不可救,若朕百年必掀风倒浪,他活得,怕是朕其他的儿子都活不得。”他靠近和亲王,泪已盈眶,“是朕没教好他,就让他陪着朕一起走吧。”
良贵妃的帕子呈上来的时候,永宁帝杀心已定。
老皇帝躺回枕上,“朕累了,二哥也回去歇歇吧,你年纪也大了,明日叫世子来侍疾即可。”
“陛下保重,臣告退。”和亲王给永宁帝掖了掖被角,叫来外间侍疾的太子又嘱咐一阵,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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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检在宗人府足足被晾了十日,既不审也不问,好似那场惊天动地的忤逆从未发生一般。
胡未迟给配的药极缓,连药汤似乎都透着清亮,郡王殿下恢复了几分活气儿,还以为这位缺德大夫突然良心发现。其实胡未迟已不敢再用重药,殿下身体底子已经烂透了,得心无旁骛地专心调个三五年。
一场深秋的寒雨夹霜而至,将京城洗出了几分冬日的萧条,即便是午后地温最盛,也觉寒气上涌。
和亲王到访时,梁检刚服了药,卷着一本《大佛顶经》心不在焉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