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床榻旁,抬手一推,即刻欺身覆上。
萧月白仰面凝望着颜珣,软声道:“阿珣,你想做甚么?”
颜珣终是寻回了声音,他霎时满面生红,连耳根都红得仿若能滴下血来,但纵然羞怯不已,他仍是坦率地道:“我想剥了先生的衣衫。”
萧月白略略吃了一惊:“剥了我的衣衫之后,你要如何?”
“我也不知。”颜珣听得萧月白发问,指尖紧紧地揪住了萧月白的一寸衣襟,他手背上头的青筋因过于用力而凸显了出来,暗红色的缎子随即起了皱,几乎要被撕裂了去。
见萧月白再无反应,他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目,缓缓地垂下了首去,指尖如同被烫到了似的,猝然松开,怕极了萧月白拒绝于他。
颜珣这副模样犹如被丢弃的奶猫一般,又是可怜又是委屈,分明是他要剥自己的衣衫却更像是被自己好生欺负了一番。
萧月白不觉失笑,他伸手抚摸了下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应允道:“好罢,你要剥便剥罢。”
颜珣颤着手,望着萧月白踟躇良久,才将萧月白的衣襟扯了开来,形状姣好的锁骨失了暗红色缎子的遮掩立刻展露了出来,引得颜珣张口去咬。
衣襟大开,萧月白任由颜珣啃咬舔舐,不知过了多久,颜珣才翻身而下,心满意足地道:“先生,我们去吃汤圆罢。”
萧月白站起身来,方要将褪至双腕的衣衫穿好,却见心口、腰腹尽是齿痕,二分无奈,八分纵容地道:“阿珣,你怎地这样爱咬人?”
颜珣尚且有些悸动,气息不稳,但仍是理直气壮地答道:“并非我要咬先生,是先生太过秀色可餐,逼得我不得不咬。”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过错了。”萧月白从不自矜容貌,听得此言,却不禁暗想道:假若前一世阿珣也爱我的容貌该有多好。
萧月白收敛起思绪,将衣衫整理妥当,这才朝颜珣道:“走罢。”
萧月白先去了庖厨,令厨娘将备好的汤圆下锅煮了,并将自己方才从夜市买来的吃食热了,才命一小厮将府中之人尽数召来。
这府内,除却萧月白、颜珣以及陆子昭、骆颍之外,仅有两个小厮,两个侍女,一个厨娘,原先文大人送来的两个女子早已由萧月白觅了良人送出府去了。
不多时,众人已齐聚于饭厅,只少了陆子昭一人。
颜珣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容,笑道:“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大家若是不嫌弃,便与我一道吃些汤圆可好?”
颜珣一贯喜怒难辨,亲近之人只萧月白一人,而今他唇角带笑,全然不顾及身份,要与众人一道吃汤圆,众人俱是受宠若惊,其中那厨娘原还奇怪为何萧月白要命她做了足有二百个汤圆,现下才了然。
“谢过殿下。”
“多谢殿下。”
……
众人纷纷行过礼,才一一从厨娘手中接过汤圆。
汤圆热气腾腾的,乃是猪油豆沙馅的,馅料十足,一口下去,又甜又糯的豆沙便柔柔软软地淌进了口舌之间。
颜珣吃了一只汤圆,见厨娘将热好的吃食端来了,便招呼众人一道享用。
这些吃食都是颜珣爱吃的,分别是梅菜酥饼、南瓜椰蓉球、萝卜丝饼、雪菜丝冬笋肉末春卷、红油抄手以及灯盏糕。
因有萧月白、颜珣在场的缘故,众人不敢大快朵颐,只略略用了些便退下了。
颜珣唤住骆颍,吩咐道:“骆颍,劳你明日赏些银两与他们。”
骆颍应下,见天色渐晚,不便打扰颜珣、萧月白俩人,便也退下了。
众人既已退下,这饭厅便只余下颜珣与萧月白,颜珣将手中的一碗汤圆吃了干净,又用尽吃食,委委屈屈地捉了萧月白一只手,摇摇晃晃着道:“先生,这些不够我吃的。”
萧月白低首含住颜珣的耳垂,吹气道:“阿珣,你何不如剥了我的衣衫再啃咬一番?”
“先生……”颜珣直觉得耳垂热得厉害,好似要融化于萧月白唇齿之间,心下绮念横生,连腰身都起了酥麻之意,他方要扑到萧月白怀中,却突地闻得陆子昭唤道:“公子。”
萧月白松开颜珣的耳垂,上前一步,将颜珣遮住,才回答:“子昭,进来罢。”
陆子昭行至萧月白面前,禀告道:“公子,那韩公子醒了。”
行之醒了?颜珣登时双目清明,他从萧月白身后探出头来,颤着唇问道:“行之当真醒了?”
陆子昭答道:“韩公子当真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晚上就写了两千多,绝望.j
第91章转·其三
颜珣顾不得有陆子昭在场,扯过萧月白的一只手,欢欢喜喜地道:“先生,行之醒了,行之醒了。”
萧月白被颜珣拉着往暗室去,勉力回首朝陆子昭道:“子昭,劳烦你去请大夫过来为韩莳诊脉。”
陆子昭应了一声,话音尚未落地,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颜珣扯着萧月白出了饭厅,方定了定神,慢下了脚步来,又松开了萧月白的手。
颜珣四下环顾,见左右无人,才进了一放置杂物的房间,而后按了下隐在一破旧架几案后头的凸起,这架几案随即自中间分开,往两旁而去,一密道陡然而现,其中一片晦暗,不可视物。
“慢些。”密道俱是石阶,又因长期不见天日,而生了潮意,脚下极易打滑,萧月白怕颜珣不慎滚落下去,一把扣住了颜珣的手肘。
“先生……”颜珣本要直冲下去,被萧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