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他碍事,“要不你去客厅坐一会吧。”
他笑起来,歪头看我,“我帮你啊。”说完卷起袖子,蠢蠢欲动。
我瞪大眼睛,我家厨房和南阳台打通,不算小,但他贴着我站,一瞬间我只觉得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他含笑看着我,任凭差遣的样子。
我打量他价值不菲的衬衣和手表,“我家没多余的围裙了,你穿这身还是坐着吧。”
他摆摆手,“没事,回去也要洗的。”
看他兴致勃勃,我只好把饼给他,“把饼蒸一蒸,先往蒸锅里倒点水。”
他“哦”了一声听话地去了,没一会就问我,“往哪里倒水?直接倒?”
我在回热鸡汤,往里扔木耳去腻。听到他的发问,走过去,他正端着蒸锅走出来,四周围都是墙,我的背后是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鸡汤,他站在南阳台的门口,我站在厨房的尽头,虽然两边打通,但地上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一个两层的蒸锅横在我们中间,我心中突如其来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之感,这一刹那,那一口锅像是一个粘合剂,融合了两个阶级两个地域两个方向的我们,这条缝却又突兀地提示着我们的尴尬境地。
一只脚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