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名字的印象还停留在安祈那几封散发着浓浓的中二病伤痛文学的日记上,基本绕不开“平白无故被捅了好几下””说话总是爱怼人““长得就像个小姑娘”之类的定义,无端想象出了一个惨遭迫害的娇花形象。
后来见了真人,惊觉对方居然是自家店里的常客,名字和活人一对上号,惨遭迫害的花骨朵立马成了甜美娇羞的高中生。
只不过由性别“女”,转换成了性别“男”。
然而这些印象里没有一条和现在相符的。印桐曾经打心底里觉得这孩子“乖巧善良”,和陈彦那类的怪大叔截然相反。没想到今天走廊丧尸一日游,董天天这孩子的心一切开,也是个黑的。
他倚着门板看着董天天,董天天侧耳旁听着外面的声音。“咚”的一声闷响砸在门上的时候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倒是董天天愣了一下,先一步反应过来,偏头冲他露出一个粹了蜜的甜笑。
他这时候还留着齐肩的妹妹头,笑起来就像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
“这小画家脾气挺大啊,”董天天直起身,转了转门把手,对印桐摆出了一个“您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