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之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跟大少奶奶一家分开了。
再之后,女人死了,被掉包来的孩子被她死前丢在了一户人家门口。
这些年来褚俞欧是如何长大过得又是什么样的生活,可以想见。
当柏里享受着锦衣玉食享受着佣人的侍候时,真正的柏家少爷正在外面流浪。
柏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后心疼得不行,褚俞欧却笑得云淡风轻,他安慰老爷子,说这样的经历也磨练了自己的意志。
柏里站在一边,如芒在背。
尽管他知道这件事与他无关,并不是他要求母亲这么做的,但他确实抢走了褚俞欧二十多年的生活,差点儿就抢走了人家一生。
柏老爷子当着他们两人的面立了遗嘱,柏里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这个。
他必须拥有足够的财富才能立足,否则只会成为别人脚下的烂泥。
如果褚俞欧不回来,整个柏家都是他的,就像原本计划中的一样。
但褚俞欧出现了,并且站在这里跟他分财产。
柏老爷子说:“虽然柏里不是我柏家的人,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感情是有的。”
柏里笑了,表面上笑得柔和谦逊,实际上对这个老头子恨得牙痒痒。
他恨对方如此执拗地去寻找孙子,当他只是一个养了二十年的宠物狗。
遗嘱立下了,褚俞欧拿到百分之九十的财产,柏里只有百分之十。
柏里道谢,在褚俞欧含笑的注视下离开了病房。
他不甘心。
第三章
柏家关于财产的分割远没有立个遗嘱就解决那么简单。
在之后的每个星期,柏老爷子总是就着这个事情把褚俞欧跟柏里叫到病床前,柏里觉得,大概这个老头子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不甘。
柏老爷子反复修订了关于遗嘱的细节,特意嘱咐把别院留给柏里。
柏里想:还算有心。
那个别院是柏里每个月的避难所,一到发情期,他不得不以防万一躲到那里去。
别院是柏里的另一番天地,他在那里想通了一个问题——老头子不会给他更多了,想要的,必须自己去争取。
然后,柏里策划了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偷偷修改了遗嘱。
修改遗嘱的过程让柏里心惊胆战,他没有同盟,因为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他必须孤军奋战。
他太了解柏老爷子的习惯,毕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一切都做得妥当,当他锁上保险柜的时候,甚至开始期待柏老爷子快点死,只有一切尘埃落定他才能高枕无忧。
?现在,柏老爷子死了。
他们所有人回到别墅里,律师宣读遗嘱。
全部财产的百分之九十由褚俞欧继承,另外百分之十由柏里继承,现在住着的别墅二人各分一半,别院由柏里继承。
坐在长桌左侧的柏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紧缩眉头,手指微抖。
“谢谢陈律师。”褚俞欧瞥了柏里一眼说,“其实这个内容爷爷也没怎么修改嘛,我们俩一早就知道的。”
他突然把话锋跑向柏里:“对吧,哥?”
柏里被吓了一跳,这是褚俞欧第一次管他叫哥。
两个人其实根本分不出到底谁年龄更大一点,但褚俞欧回来后,柏老爷子说柏里毕竟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懂的多,索性就让褚俞欧管柏里叫哥哥。
但褚俞欧从来没叫过。
因为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柏里觉得褚俞欧是不服气的,一个高壮精明的管一个外人,这有些滑稽,尤其这个o还抢走了他二十多年的优越生活。
但现在,褚俞欧的这一声“哥”让柏里脊背发凉。
一切都不太对劲。
柏里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把遗嘱换成了另外对自己更有利的一份,怎么可能现在又变回了从前那个?
他突然上前抢过律师手里的遗嘱反复查看,没错,就是最开始的那一份。
“怎么?哥是觉得爷爷不公平吧?”
柏里突然抬头看向褚俞欧,并非完全因为对方的这句话,更是因为在桌子底下,坐在他对面的褚俞欧竟然用脚勾住了他的小腿。
“陈律师,辛苦你了,接下来就让我们兄弟俩自己聊聊吧。”褚俞欧下了逐客令。
这个家里,所有人对这个后回来的小少爷都有几分敬畏,虽然到现在褚俞欧也没有改回本姓,但谁都知道,以后这就是他们柏家的主人了。
陈律师出去了,褚俞欧更加放肆。
他不停地用脚蹭着柏里的腿,身体靠向桌子,一只手托住了下巴,像个顽劣的少年一样戏谑地看着眼前的柏里。
他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柏里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他不敢再继续跟褚俞欧对峙下去,当务之急是离开。
他丢下遗嘱,猛地起身。
“哎,别走啊!你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被发现的吗?”褚俞欧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柏里身后,微微倾身,在他脖颈嗅了嗅,然后带着笑意说,“你不想知道,我要怎么收拾你吗?”
第四章
柏里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褚俞欧的对手,l之间从来都没有“势均力敌”这一说法。
他之所以不择手段的想要多拿财产,无非就是为了至少先稳住自己的社会地位,否则,像他这样的处境,一旦被柏家赶出去,下场无疑是凄惨的。
他无法想象自己活在那样的世界里,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见过一个同样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