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降服得了他君郎吗?
伤兵的思维一下子就发散了,诶,手臂一下子就不那么痛了呢。
黎昕的炮火是三百六十度对准伤兵的,他可以有不会治的病,治不好的伤,但是绝对不准有人糟蹋他的成果,不爱惜一条命。
于是接下来……
“给我坐下!坐下,坐下!”
“一个男人还怕苦,是男人吗你!赶紧喝药,不喝药我让外面熬药的小娘子和小哥儿看着我灌你!喝不喝!现在喝不喝!”
“你,就是你!左右看什么,就是你!偷穿外衣是想跑吗?跑了我就记下名字,后面几天一天三顿在你的药中放黄连。”
“……”黎昕大开嘲讽,这群人脑子进水了都,流血不止还往外跑,死了算谁的!
伤兵们一时噤若寒蝉,无论是安分的还是不安分的,都不敢挑战一个“大夫”的权威了。
一个被训斥的伤兵偷偷摸摸把外衣放回原处,然后把药碗端起来默默喝了下去。好难喝……但是,明天要是加黄连……等等,黄连是个什么味道?小伤兵目露思索之色,却怎么也不敢跑了。
石镇的骚乱很快就被平息下来,没人知道,更远的沙洲城也出了动乱。
闻明远打头阵,一批将军留守大营,一批人后援石镇,很快就将敌人斩杀殆尽,只余了几个俘虏活着在受刑。这场动乱来的快也去的快,短短半天时间,整个石镇就跟被盗匪洗劫了一遍似的。石镇烧毁了几栋房子,死了几个百姓,丢了不少家畜。
闻明远找来时,黎昕正在给几个倒霉小兵绑腿,他们骑马比不赢草原兵,倒霉摔了下来,侥幸捡回了命,腿作为代价咔吧给断了。
“叫什么叫?人家孕妇生产时都没你喊的声音大!怎么,又不是生孩子,叫了还能白得一个娃娃不成,呵。”
受伤的小兵一脸懵逼、满腹委屈,又不好顶嘴,为什么他不是几位老大夫医治,既不能得罪闻君郎,还要避免无意间得罪闻将军。难难难,当个兵怎么这么难。
闻明远站在伤兵营帐外,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把所有想要进去的人都给瞪走。黎昕终于教训完小兵,出来后,闻明远伸出左手,浸透的黑眸中渗出笑意:“饿了吧,该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节:
黎昕和闻明远婚后,孩子也有了,七年之痒也过了,又一次迎来七夕节。
石镇附近没有河流,也就用不了国都与江南之地放花灯的习俗,但是街上的活动倒是热热闹闹,不少妙龄少女与未婚青年都大胆又羞涩的参与着。
闻明远在大营,黎昕便在家中捣鼓七夕惊喜。
玫瑰、红酒、烛光晚餐。
唔……还有情-趣睡衣,顺便把孩子扔给管家带。
夜晚,闻明远一回家,就看见喝红酒喝的两颊通红、醉眼迷离、身上全是玫瑰花瓣的夫郎,一身莫名其妙闻明远从没见过的xiè_yī吸引住了他的眼睛。
唔,今天是七夕节?夫郎每年都送这个礼物给他,没有新意,却是最得他心意的。
闻明远毫不客气的抱着人压到了床上。
第二天,黎昕看着一床被玫瑰花瓣汁水和不可描述液体沾满的床单,一脸放空。
他再也不喝酒了。
——来自一个酒量超级差的酒鬼的保证。
七夕赶工一章,再等几天作者就结束实习了qaq时间好慢……
第1儿不要捡(41)
掀开的帘子内,伤兵帐的小兵看着相携离开的恩爱夫夫,又扎的不能动弹的腿,心里凄凉的雨下个不停。
石镇赶走了入侵者,躲过一劫,没伤筋动骨的百姓都裹着厚袄子出门,和士兵们一起修整被毁坏的屋子,或者去烧塌了的地基上去收拾残砖碎瓦,移动伤患。
黎昕被闻明远带着回了家,二进小院子在石镇算是中等家庭的房产了,最好的是几位长年镇守西兰关的老将安置家人的四五进宅子。
因为石镇生乱,煮饭的婶子心里慌,被管家劝回去了,于是管家闻吉亲自下厨做饭,顺便带小孩儿。
“哥哥。”一直装小孩儿的小孩看见黎昕出现,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哥哥是个好人吧……景琦咬着手指想着祖父教他的“生存之道”,他父亲虽然喜欢他,可家里还有个比他小几个月的弟弟,不是他亲娘生的,但是兄弟感情还不错。老侯爷很有先见之明,将两个孙子都放在自己膝下教养,父亲可以经常来见,亲娘就少来比较好。
景琦的母亲是正室,不过却经常灌输一些要抢弟弟东西的思想给他,小孩儿小,于是什么都问“无所不知”的祖父,老侯爷把两兄弟一起喊去,小孩子都是很好哄的,也容易塑造正确的观念。
安平侯的爵位还是在老侯爷手里接过的,不过安平侯本人却没有什么大的功绩和能力,只不过最合适的就是安平侯,这爵位好歹不会糟蹋了。老侯爷说男子汉要自己去争取功劳和地位,父亲给的都羞羞。
于是景琦就没想要继承他父亲的东西,反而向往去沙洲军营,不过年纪太小,无法实现而已。
“怎么了?”难得见小孩儿服软,不装傻,黎昕蹲下来,与他平视,“吓到了?”黎昕摸了摸小孩的头。
景琦摇头:“不是的,没有吓到。哥哥,我以后也要当将军!就当这个大叔叔一样的将军。”景琦指着闻明远,脑袋上的两个团髻说明人家是“童言无忌”,叔叔和哥哥傻傻分不清。
景琦哒哒凑到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