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蓝焉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亦无意同楼千若打交道,便起身随楼千弦到书房去。楼千若阻拦不及,双顋通红,气急败坏地跺脚徘徊,齐叔端来糕点时,询问楼千若有关楼千弦的去向,正要挪往书房之际,楼千若突然将他叫住。
“二少他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用膳?”
齐叔思索了下,不明所以地开口,“二少素来喜静,不愿被打扰。楼二老爷来以前,即便只有他和楼千弦少爷,也禁止奴仆靠近半分的。”
说话间,齐叔的话语也不住沾染了愤慨的意味,二少性子孤僻古怪,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怪楼千弦少爷学去了相同的坏习气。
自打受了洛蓝的思想私立,楼千若再同楼千弦上课,他的态度忽然有了三百六十度转变,楼千若也不好糊弄怠慢他的进度,无奈下,只好使真功夫指导敦促楼千弦。
扪心自问,楼千弦仍从心眼里反感楼千若那形式主义的做派,五更天便唤他起身一通折腾,看在每次都能借此向洛蓝索要早安吻的份上,楼千弦很快就调节好心中的落差。
“若儿。”陈氏敞开门扉,楼千若吓了一跳,忙将案上的宣纸胡乱折好,塞入手边的经籍中,背后沁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陈氏瞧见他张皇失措的窘态,不由失笑。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