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僵硬的生活,自从被钟应在身体内部,凿出一片光。
就回不去了。
空白的画纸,一个小时过后,已出现黑色精致的轮廓。
浓密乌发、硬朗身躯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
胡悦拿笔无意识打着颜料缸。
他的表情该怎么画?
画他偷窥时微启薄唇,眉峰紧蹙的低吼。
还是平时波澜不惊,忽视自己却莫名撩人的神情。
说出浑话时的狠戾中带着玩味的暗哑。
胡悦闭上眼。
脑中浮现的却是脚下那黑西装的突出区块。
炙热,硬挺。
不知道裤子下的会是什么模样……
张开眼睛,她粗暴的将放在板上的纸撕下,揉作一团,丢到地上。
用满手的黑颜料刷在新的白纸上,嗜血般不受控制,纸张中央很快糊出黑灰交杂的色块,手纹织出西装裤严丝密合的裁缝。
像蜘蛛网,密密麻麻的包覆盛满毒液的恶虫。
胡悦躺在床上,睡衣早已被黑色染脏,手掌徒有乾渍。
直勾勾的看着那副杰作,脚底还渗透余温。
她把脚放在纸上,摩擦,试想那处立体的模样,滚烫至极。
将脚背绷直,指尖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