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卷最近忽然有的习惯,想要偶尔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当然,对于这一改变家人都是赞成的。只是赞成归赞成,看到他因为诊所里那一点点消毒药水味被刺激得呼吸困难,还是会心疼。
不过秦卷自己却觉得自己的身子股这段时间好了很多,起码那些内脏会痛会动,会向他昭示自己的存在感了。
“卷卷你好点了没,要不然先去我办公室睡一会儿吧。”二哥秦延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秦卷。
他头挨在玻璃窗上,阳光像是要把他照得透明了,碎发和阴影挡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光滑小巧的下巴,和一张泛着病态绯色的粉唇。
秦卷含糊地嗯了一声:“谢谢哥。”
卷卷喊他哥!还软绵绵地谢谢!这也太可爱了!秦延瞳孔微缩,惊愕过后便是止不住的欢喜:“我是你哥,有什么好谢谢的。”
秦卷在光影里看了那个已经专心路况的男人一眼,心里有些不确定:
道谢不是应有的礼节吗,为什么他的情感波动是喜悦,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不太欢喜?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逻辑无法推理、猜测无法证实,对方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