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费云扬开口,伊塔罗斯说:“安伦,带陆先生随便逛逛。”
说完他对已经站起身来的费云扬说:“你我多年未见,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陪我坐一坐如何?”
费云扬抿着嘴看他,又转头担忧地望着陆离。
“我很快回来。”陆离说。
费云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陆离走出去,才慢慢坐下身。
双手搭在围栏上,面朝湖心,陆离长长舒了一口气。能在地下炮制如此一座宫殿,设计师着实厉害。
陆离心念一动,思绪飘往了宴客厅,不过怕被伊塔罗斯发现,他只敢分出一小股心魂,离得远远的。
安伦见陆离坐在回廊上闭着眼,以为他累了,便安静地守在不远处。
宴客厅里。
“你要是实在没话说,我回去了。”费云扬说。
“有。”伊塔罗斯终于敛起一贯的笑容,“我为那件事向你道歉。”
费云扬指尖一颤。
“我原本以为是为他好,可是带给你这么多年的痛苦是我始料未及的。”伊塔罗斯内疚地笑了笑,“如果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你可以来找我。”
费云扬张了张唇,没有说出话。
“这两千年你不断闯祸,却一直没来找过我,你是不肯原谅我,还是担心我不肯帮你?”
费云扬咬紧牙根,终于蹦出几个字:
“如果…我也想像他那样…”
伊塔罗斯复又露出了一贯悲悯的笑容,淡淡地说:
“我自然愿意帮你。”
陆离心底大恸,他睁开眼急剧喘息。
安伦走上前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