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和手腕无可避免地被咬了,留着两对尖牙留下的窟窿,血迹早已被吸吮舔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一处不疼。
陆离茫然地看着天,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作孽了。
在纯粹的黑暗中,整个世界都是那一个人,没有任何干扰,看到的触到的闻到的听到的,只有他。
现在安静下来,好像心跳都是在为他而动。
费云扬没有失控,就算失控了陆离也不会逃,因为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
还好,就像费云扬自己说的,只是被咬不会就此变成血族同类。
可是费云扬的抵死忍耐也深深刻在他的脑中,勒紧他的双手剧烈颤抖,似乎极力忍耐才拔/出了那一对尖牙。
被咬的触感很熟悉,就像被螃蟹的钳子夹了,但又有点不一样,速度很快,最后湿热覆盖了疼痛,舌苔上有细密的倒刺,将伤口舔得干干净净。陆离像又一次被带进高潮,连叫也叫不出来,只有伸长脖子,无止尽地颤栗。
陆离有些明白为什么很多血族会对自己的长亲或子嗣生出旖旎之情了,因为单是被咬的感受都如此怪异,就像…就像,另一种形式的交欢,转化肯定更甚,这么一想,他的下/身又有些蠢蠢欲动。
陆离摇头甩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靠在床头浑身酸软,但身上是干爽的,费云扬替他擦拭干净身上的各种液体,换上自己的睡衣,抱着他,似乎又是一阵意动。
陆离试探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哪里肯再任他摧残。
“很困…”陆离小声说。
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