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了。
谏官们又纷纷上奏,年皇不得了了,都敢把神仙打死了,满庭神仙可如何是好啊,以后都敢骑到上君头上了。
清虚世家力护年皇,毕竟他两家的一条船上的蚂蚱,谁溺水了都不好过,也算是荣辱与共了。
上君又把年皇连降了好几级,清虚也降了两级,众神满意的退场。
年皇老尊回到家了就开始砸东西,逮到什么砸什么,走到哪里砸到哪里。
“上君老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尊气得坐也坐不住,在屋里踱来踱去。
“年皇大人何必如此生气。”一位浑身缠绕着黑烟,以烟为面具挡着脸,什么都看不清的黑面从帘幕后钻出来缓缓说道。
年皇冷哼一声,“你倒是说的轻巧,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
黑面慢悠悠地飘着,“今日你我能够见面,不就说明已经有了可以永远不再看人脸色的办法了吗?”
年皇盯着他飘来飘去,轻轻地冷笑着,手里紧紧攥着茶盏。
黑面窜到房梁高声说道,“事成之后,大人可不要忘了与我的约定啊。”
年皇如释重负地坐下来,慢慢地喝着茶,答道,“一定。”
黑面闻言满意地消失在房梁上,黑烟也跟着他消失,一丝不留。
清虚来看望年皇,清虚老尊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地说道:“年皇兄,这可如何是好啊。上君如今对你我两家弃如敝履,人人都在背后指着我的脊梁骨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年皇气定神闲地下着棋,盯着棋盘,慢悠悠地回道:“急什么,总有一天他们都不敢再笑。”
“哎呦,老兄你这可真是说得轻巧,如今你我都是蚂蚁大小的小官,别人要踩死我们很容易。”清虚急出满头大汗,攥着袖子擦着。
“蚂蚁亦可撼树,等我们爬到树顶,不就没人敢笑了。”年皇手执黑旗,认真地看着棋局。
清虚紧张地凑上前问道,“你是说…”
年皇转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没有答话。
清虚再紧张地凑上前,“可有把握?”
年皇又回过头来看着棋盘笑了笑,没有答话。
第26章领兵
祁芜边境,芜兵正在野外遛马,一群祁兵围上去拿鞭子狠狠地抽打马匹。芜兵气不过争执了两句,祁兵动身上前揍了芜兵一拳。芜兵躲闪,祁兵当上倒在地上打滚,谎称被打成重伤。
祁皇以芜国欺压本国士兵为由,出兵边境。
李言请求带兵出战,皇帝拗不过他,命李言为帅,林泽为将,苏瑜为军师。率二十万兵马,抗击祁兵。
驻扎好营帐后,李言来找林泽,见林泽正拿着一根簪子对着烛火相思。忙往死里嘲笑他,“哎呀,思悠悠,恨悠悠,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啊!”
林泽抬头抄起桌上的包袱砸过去,“滚你的!尽会落井下石!”李言笑呵呵地捡起地上的包袱好心地拍一拍,放回桌上坐到林泽身边,“林泽兄怎么还没有整理行李啊,是不是离了夫人就肝肠寸断伤心得手也抬不动,脚也迈不开呀?”
林泽一个劲地翻白眼,真想拿针线把这小子的嘴缝上,冷哼一声,“我是不像某人,时时刻刻都黏在人苏先生身上,扒也扒不下来,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李言一点都不在乎林泽的讽刺,这点小刺就跟在挠痒痒一样,“膏药有膏药的福,不用像某人只能拿着簪子在这里睹物思人。想见也见不到,想抱也抱不了啊。”最后两句还假装心痛的语气和样子捶胸顿足。
林泽抡起包袱往李言头上砸,“你小子今儿不收拾是不行了!”
李言连连讨饶,“林泽兄饶命,我来找你是谈正事的。”
林泽闻言停下来,整理着袖口和衣襟,假正经地说道:“有正事就赶紧说。”
李言慢慢地倒了一碗茶,“祁兵突然来犯,显然是蓄谋已久。如今他们兵分两路从东西包抄,想来个两面夹击,只是太过明显了,会不会有诈?”
林泽接过他递到嘴边的茶自己喝了,“祁兵狡诈,如此明目张胆的袭击不像是他们的做派。具体情况只有等明日探子来报,才能定夺,不过我们也要早做打算。”
李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在桌上和林泽细细商量。
…
战争策略决定好了,正事说完了。李言准备回去,起身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认真地拍着林泽,“簪子可不能放在枕头底下。”说完转身就走。
林泽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竟相信了,忙急着问:“为何?”
李言走到营帐门口,嬉皮笑脸地回过头说:“戳了眼睛,玥儿该找我算账了。”
林泽气急败坏,又抄起手边的包袱狠狠地砸过去,可惜人早溜出去了。就知道这小子肚子里没有好墨水,就不该真信他!
翌日,探子来报,说祁兵兵分东西两路,来势汹汹,已经拿下一洲。但在北方还有一队兵马,兵力尚且不知,疑似主帐。
“他们是想来个黄雀在后,杀我们个措手不及,等我们在东西胶着时一举南下直逼南陵?”林泽愤怒地问道。
李言和苏瑜点点头,“真是奸诈!”林泽恶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东西两方兵强马壮,攻势迅猛,应该是主要兵力,控制东西后,北方南下,三面包围。主帐的兵力尚且不知,那我就去探探知道知道。”李言拿着地图细细看着。
“远征东西,大多是骑兵先行,主帐应该多是后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