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因着母亲在这事儿上的刻意淡薄,两年多前,他第一次从梦中惊醒、湿了渎裤,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离奇病症。直到院里的掌事姑姑张罗人送水来的时候,望着那换下的衣裤,掩面笑道:“小主子如今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他才恍然悟到这其中的意义。
合该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自那次起,他隔个六七日便会做个扰人的梦。有时是美人沐浴时水气缭绕中的玉背,有时是面目不清、与自己交缠的女体……每在梦中,他只觉得心底燥热,但浑身上下被撩拨抚慰得舒爽无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放纵得几乎不像平日里的自己。可这梦境虽好,醒时又难免让人懊恼。多数时候,梦散之后,下身便已湿了一片,只得半夜叫水。最让张晏不快的是极少数时,他会于那梦中骤然惊醒,灵台一片清明,却于下一瞬只觉下身那物骤然一抖,似不受控制般遗出精水。每当这时,他只觉得心中满是莫名而深沉的遗憾怅然,片刻前的爽快竟是半分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