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能左右开弓,双手写字,今天回府仍要清粥咸菜,继续挑灯夜战,用生命抄完最后一卷。
顾晣臣面现同情,不再追问。
杨瓒沉吟片刻,问道:“天子出宫之事,算得上隐秘。谢阁老从何得知?”
谢丕摇头。
“堂上未曾言明。然以我之见,李相公刘相公同已知晓。”
“什么?”
“今日上朝前,有家人持父亲名帖书信,送往李相公和刘相公府上。”
简言之,之前不知道,现在也该晓得。
“依我推测,两位相公,八成已在府中。”
杨瓒:“……”
顾晣臣:“……”
也就是说,不是谢阁老独自询问,而是要来一场三堂会审?
“谢兄。”杨瓒强作镇定,“小弟有事要说。”
“杨贤弟何事?”
“我忽然想起,家中有急事,必须尽快处理。”
“多快?”
“现在!停车,我要下车!”
说着,杨瓒就要推开车门。
谢丕吓了一跳。
马上就到学士府,这个时候掉头?
“杨贤弟,据为兄所知,贤弟借住长安伯府上。”
借住在旁人家里,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