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我相信你。”
天空平静无痕,当万物以为暖阳即将来临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一层惊涛骇浪。
张秀雅早就候在林宗呈的房间里了,林宗呈一进门就向她汇报了所以情况。
林宗呈说:“娘,大哥后来的表现极其正常,我也确定我已经下了药,是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张秀雅笑了笑,笑得美艳动人,但这笑寒冷彻骨,“不是有效果了吗?不然鸢鸢为什么砸他。这药叫三重魇,效果没那么快,三天过后他就会跟真正的精神病没区别了。慢慢来,我们等着看戏就好了。”
林宗良睡着后,杜昱山就离开了,直到天黑才回来。林宗良还是没有醒,杜昱山就这白天的姿势搂着林宗良,不知道睡了多久,杜昱山感觉眼前充满了白光,他以为已经天亮了,睁开眼才发现是房间里的灯都被点亮了,他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林宗良不在,被褥都已经凉了。
看样子林宗良大概起床很久了,外头天还是暗沉沉的,冬日太阳升的比较迟,杜昱山下意识地以为现在是五六点,但是看了表以后他愣住了,凌晨一点。
杜昱山立即下了床,到了客厅却看见了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幕,林宗良坐在镜子前,盯着里面的自己,开始发出诡异的笑声,时断时续。
第47章杜泽村的春节8
杜昱山走到了林宗良身后,他好像没有知觉似的,还在对着镜子傻笑,“阿良,你在干什么?”
听见杜昱山的声音后林宗良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机械地转头看向杜昱山,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哭。
要说白天林宗良的举动只是个意外,那现在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反常到了极点,这一点都不像林宗良。前日杜昱山见林宗良他还一切如常,这么说来,林宗良的变化应该是从昨日开始的。
杜昱山伸手轻轻拂去了林宗良脸上的泪水,“阿良别哭了,回去睡觉吧。”
林宗良还是没说话,但是很配合地跟杜昱山走了,然后乖乖地躺到了床上。杜昱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林宗良,他很快又睡着了。
杜昱山已经没心思睡觉了,就这样靠在床沿上睁着眼到了天明。
阳光照进房间里,驱走了黑暗。
林宗良醒了,一入眼便是杜昱山,他嘴角弯了弯,“昱山,我是不是魔怔了?”
杜昱山捏着林宗良的手重了几分,“没有,你没事。”
鸢鸢被林宗良这么一吓之后再也不敢来伺候他了,还好这春节已经要接近尾声了,丹青收到通知就提前回来了。
但林宗良的喜怒无常越来越严重了,他动不动就会砸东西,无故向周围人发脾气,半夜不睡觉盯着镜子,还很害怕与人交流。
只有在林宗良和杜昱山两人独处的时候,林宗良才会跟杜昱山说几句话,其他时候他不是一言不发就是自言自语。
相比林宗良那边的水深火热,这两天林宗呈倒是过的很舒坦,光看林宗良出丑就够让他开心的了。
林宗呈正让女仆捏着肩,手里拿着杏仁酥,翘着腿躺在房间的阳台上晒太阳。刚哼了几句歌,林耀璋就踹了门进来了。
林宗呈都没站起来,只是摇了摇手中的杏仁酥,戏谑着说,“呦,这不是三叔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林耀璋冷笑了一声,没跟林宗呈瞎扯,直入正题,“宗良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干的?”
“三叔你说什么呢?”林宗呈挥了挥手让捏肩的小女仆出去了,“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林耀璋一把抓住林宗呈的衣领,把他从躺椅上拉了起来,“帮我?我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我是答应过推你当继承人,带宗良去法国,可是你怎么做的,把宗良搞成现在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吗?”
林宗呈没有急着挣开林耀璋,只是抬头狠狠地瞪着他,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三叔,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难道没害他吗?你明知道大哥喜欢秋伶子,可你偏偏要我帮着你拆散他们,是你害的大哥这么痛苦的,不是我,我顶多就算一个执行者。”
林耀璋松开了手,他不能否认他自己是始作俑者,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他确实没资格全赖在林宗呈身上。“他还有救吗?”
林宗呈说,“不知道。这可是精神病啊,能不能治那得看大哥自己了。”
“林宗呈,你这么狠。”林耀璋看见林宗呈这张笑嘻嘻的脸,已经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
林宗良对林宗呈来说已经没有威胁了,整个祖宅里的人都知道林宗良精神不正常了,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叔公们的耳朵里。一个有神经病的大少爷和一个安分守己积极向上的二少爷,傻子都会选后者。
但是他不能得罪林耀璋,叔公们的认可是第一点,其次他还要股东的认可。林家有一个上市的航运公司,是林家最大的经济来源,其他的店铺,工厂等跟航运公司比起来都不算什么。林耀德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而林耀璋是第二大股东,林宗呈想成为航运公司的掌权人必须得到半数股东的支持,所以林耀璋的支持至关重要。
林宗呈转变了语气,说,“三叔,小病小伤的我爹会同意让大哥去国外医治吗?”
林耀璋先是一愣,然后立刻领会了林宗呈的意思,“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三叔,合作愉快啊。”林宗呈朝林耀璋伸出了手。
不过林耀璋只是瞄了一眼,根本没有要回握的意思,顿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