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开个演唱会也不过如此。
病房的门砰的一下被用力推开了,“吵什么吵!”进来的是一个娃娃脸的护士,她拿着手中的病历夹在来因的床尾敲了两下,说:“这么晚了其他病人不要休息啊!”
来因见状立马认错,“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按了很久铃都没人来,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张穆迟,前台的电话录里有他的号码。”
“你等着,别再嚎了。”说完,那个护士就出去了。
来因等了十分钟张二狗就来了。
张二狗说,“来大师,你又要干嘛?”
来因瞎编了个理由,“我要回家,我认床。”
“我记得高二去北山露营那会儿我跟你一个帐篷,你睡得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怎么不见你认床啊?”张二狗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来因继续瞎说:“那会儿不认,但现在认了。你废话怎么那么多,送我回家。”
张二狗说,“你不怕杜昱山半夜找上你?”
“笑话,我来大师还会怕鬼上门吗?想见我的鬼那都得排队领号。”说完,来因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再说了,杜昱山这会儿肯定跟林层在一起,哪有时间来找我啊。”
看到来因的举动,张二狗连忙伸手掺了一下,“你别乱动,等会儿骨头长歪了。”
张二狗最后还是送来因回家了。
来因躺到自己的床上,舒爽的吱了一声,“哎,还是回家自在。”
“那我走了,我还是劝你房间里多贴几个符防一防。”张二狗在门口嘱咐道。
来因一脸敷衍的说,“行了行了,慢走,不送。”说完,直接甩上了门。
在床上躺了半小时,来因骤然睁开了眼睛,盯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墙壁说:“杜先生,都几点了,你不用过夜生活吗?”
第20章往事1
风不止,意难平。夏园秋深,叶落而人不自知。
很多人来杨老的诗友会,说好听点是陶冶情操,说难听点多来结交权贵的。这些人往往都喜欢聚集在夏园最中心的那块地方,他们形色各异,却同样的两面三刀。杜昱山最不喜与这种人打交道,索性一个人去了后院,求个清净。只不过他没想到后院里已经有人在了。
“公子如何称呼?”杜昱山对眼前的人很感兴趣,因为他的诗,也因为他的与众不同。
林宗良愣愣的看向那个穿长袍的青年,直到一个清澈纯净的男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林宗良微微向杜昱山颔首,“在下林宗良,可问先生?”他回答道。
原来他就是林宗良,杜昱山不禁打量了起来,这人相貌端正,身着黑底细条纹西装,倒是增添了几分稳重;谈吐温润有礼,与默闻描述的没什么出入,是他有意结交的类型。但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蠢到想用钱来打动他,是真傻还是深不可测?
“林公子,鄙人杜昱山。”
“杜兄,幸会。”
人的一生有无数次相遇,千百次相识,却唯独那一次怦然心动。
两人正攀谈着,忽然听到一声呼喊,“宗良,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半天”不知何时杨天诚也来后院了,他远远的就发现了树下的林宗良,当然他也看到了林宗良身旁的人,“先生,你也在啊。”
闹这么大动静,杜昱山想不注意到杨天诚都难,不过对于林宗良认识杨天诚这事儿他并不奇怪,都是富家公子,上海的圈子也就这么大,太正常了。
但杨天诚的话对于林宗良来说着实有点意外,他觉得杜昱山与杨天诚简直格格不入。
就一会儿的功夫,杨天诚已经走到他俩旁边了。
“天诚,你认识杜兄?”林宗良问。
看到林宗良和杜昱山在树下有说有笑,杨天诚还以为两人都互相认识了,谁知道还是要他来介绍,“宗良,你不是想见秋伶先生吗,呐,这位就是。”
林宗良没想到他偶然间遇到的人竟会是秋伶子,他看向朝他微笑着的杜昱山,说:“先生,昨日...”
没等林宗良说完,杜昱山就打断了他的话,“杨少爷,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和林公子说。”
谁知杨天诚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还一手搭上了林宗良的肩,毫不自知地说:“先生,不用在意我,我和宗良关系好得很,你说吧。”
杜昱山看了一眼杨天诚那不安分的手,完全不留情面地说:“但是我不想讲给你听。”
听到这话,连一旁的林宗良都弯起了嘴角。
可杨天诚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明明他认识这两人的时间都比这两人相识的时间长,被赶走的却是他。在杜昱山的注视下,杨天诚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后院。
聒噪的杨天诚走后,树下这一隅又能清楚地听见落叶的声音了。杜昱山没有说话,林宗良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林公子,我知道你昨日来过。”杜昱山率先打破了平静,他看着林宗良说。林宗良的眼睛黑的透彻,看久了杜昱山感觉自己仿佛沉溺在他的眼神里。要是昨天见了他,杜昱山肯定会不忍心拒绝他。
“那先生为何闭门不见?”林宗良始终不明白杜昱山的用意,在跟杜昱山的交谈中,林宗良并没觉得杜昱山是一个刁钻的人,反而让林宗良心向往之。
杜昱山没有回答,而是问林宗良:“林公子,你懂戏曲吗?”
“一窍不通。”林宗良笑着说道。他直接实话实说了,不懂就是不懂,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只是他想不通杜昱山为何要问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