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午餐前坐在酒店房间里,喝着茶,抽着烟,也就开始讨论昌水县那边今后要怎么做。在这样的问题上,宋湘自然更多地听,和对实际工作的设想。谈不上建议,也不会对等的。如今,对杨秀峰已经是完全地敬服了,也将自己的前途都放在这一阵营之中。
“老宋,到京城来一时之间也不会就有结论,省里还要做多少努力也不得而知。可县里该怎么做,心里都有打算?”杨秀峰说着,看着宋湘。宋湘也是一个敏感的人,工作上也有不错的能力,虽说进行了阵营的选择,却不是那种靠钻营而上的无用之人。
“市长,钒矿开采会不会拖上一两年或更久?”宋湘说,“如果两年后,情形自然就不同了的。”杨秀峰不会说从何太太那里得到的一些判断,省里对昌水县的钒矿会有什么样的决策,只怕都没有几个人得知的吧。蒋国吉到京城来,也是对钒矿利益上省里该占多大利益进行谋求的,谁也看不到京城会有什么决定。
当然,省里的真正大佬,心里早都知道结果了吧。
“不管是半年后,还是两年后,只要不是五年后,都是你老宋要伤神的事。县里在中国工作上,还是早进行规划,将县里这边的工作准备好,准备得越成熟,今后在实际工作上也就越少那些麻烦。”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也不会就逼着宋湘跟他要结果。
钒矿在开采过程中,县里肯定有收益,也肯定会有配合矿区的工作。
宋湘将烟点燃,锁紧了眉头思考着,过一会才说,“市长,县里在钒矿问题上我觉得就牵涉到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矿区的安全问题,县里在矿区设立派出所,选派一个得力的所长在矿区坐镇,也就会少很多问题,就算还有一些问题,也能够及时地处理;第二是对矿区里的搬迁与补偿问题,县里会严格按照政策办事,这点请市里放心,县里也会尽力做好矿区里的群众思想工作。”
“嗯,不错。”杨秀峰应到。
宋湘笑了笑,迹象说,“第三就比较复杂些,钒矿开采之后,县里肯定会得到一些补偿的,这些钱要怎么样用好,用到什么地方,还要和超凡县长商量,县里的钱一直都是他在操心,哪里有窟窿要补,哪些才是最当紧的,他心里有一本册。”
“好,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就很好,只是,到具体的问题上要更加耐心一些,特别是群众的利益,一定要尽量地考虑到。矿区涉及的面有多大,等我们回去后或许就有较为准确的结果了,你们要不怕麻烦,多到实际矿区去看看,或许对今后的工作更有利也会思谋得更完善。”
“是,请市长放心。”“老宋和超凡县长是怎么样的人,我心里是知道的。”杨秀峰说。“一些情况,我们也要作为预防,多考虑进去。另外,矿区的生活,他们的医疗、就读,用水用电等等,或许矿区不会要县里做这些工作,但县里却要有所准备。”
宋湘也是务实的人,对县里的工作也是从实际出发,到如今,一些之前看不到的东西,也都能够有开阔的视野。杨秀峰所提到的事情,能够很快地理清楚。
正说着,侯秘书长却来了电话,说是下午领导要回家一趟,让杨秀峰先做准备。之前在过大年是,蒋国吉就答应带杨秀峰到京城里回家看看,但却因为南方市的变动,陈丹辉自首,而黄国友等人给纪律来,杨秀峰自然不能离开市里,而是要利用这段时间,将南方市的大局先稳定下来,将南方市更多的优势资源掌控下来。
杨秀峰确实也做到了,使得肖建海和赵弘坤等到市里后虽说很快形成统一的阵营,但还不足以在市里就主导市里的工作大方向。随着工作的进展,南方市进程顺利地实现了初期的工作目标,蒋国吉看在眼里,对杨秀峰也就认可他的努力,如今带到京城里来运作昌水县的钒矿开采权,自然要进一步做表率的。
在心里也是有所准备的,宋湘虽说跟到京城里来,但侯秘书长没有提到宋湘,杨秀峰也不敢随意地主张将宋湘也带在一起。侯秘书长在电话里不说,自然不是他的疏漏,而应该是蒋国吉的意思。宋湘一个正处县委书记,要想直接走进省长的眼里却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之前宋湘都没有较好的表现。
杨秀峰只是跟宋湘说下午有工作任务,也不提要到领导家里去。来不及等午餐,杨秀峰还要到街上去准备些礼盒。第一次进领导家门,无论如何都要提一点东西的,什么样的礼盒最适合,在京城里倒是可问驻京办的李主任或梅韵。而杨秀峰在来之前,也是有所准备的。在古镇的同学,一直和杨秀峰衔接着在做贫困生帮扶的工作,古镇那边也就收集得一些清末的古物,不算很值钱,但杨秀峰也都付费。平时送人也用来不少,手边却还是留了些精品。这些精品,也就是留在这种时机来出手的。
一两件古物,对京城里的人说来或许不难得到,但比之于其他财物或物品,都要高品位得多。领导拿着也顺意,毕竟就算不是珍稀物件,却也不是大路货更不是赝品。
当然,手里还要准备一个礼盒,进家门时空着手就太难看了。在电话里问梅韵,要她帮着参考。梅韵自然很热情,说是开车过来接她。在驻京办里,也都时常准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