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到店子里去玩乐已经没有什么兴致,而晚餐后天也黑了,想找些新鲜玩法也是不大现实。再说滕兆海第二天还要下县里去,也不会玩得尽兴。但蒋继成诚意,大家也不好再推,分两车将众人拉进城北区去,有蒋继成带路到很顺利就到了。
这时已经是这次聚会的余波,杨秀峰和滕兆海也都没有多少兴头。
到包间后,杨秀峰将各人的账单都给结了,怕蒋继成要呈能,让赵华强更没有面子。蒋继成在这些地方熟悉着,也就没有要进去找人的意思,坐在大厅里和妈咪们打趣逗笑等各位享受完毕。蒋继成是城北区的副局长,店子里的这些人也都熟知他的性子,说笑无忌倒是更开心一些。
突然,蒋继成见杨秀峰从包间里疾步走出来,脸色也有些急迫的样子,不知道出什么事。还以为和店子里的小姐有什么冲突,随即看着大厅里的妈咪,脸一黑。妈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站起来又不敢问,看着杨秀峰。
杨秀峰见蒋继成在大厅里,关心地看着他,说,“蒋哥,不要误会,是家里那边出一点事。我得先赶回去,你给兄弟们说一声。”
“到底什么事,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蒋继成说,他一直都比较热心。
“不会是什么事吧,就是老婆来了电话,说在派出所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秀峰也没有瞒着蒋继成,之前接到电话,说在东城区派出所里,要杨秀峰过去。也没有问清是什么事,只是听到廖佩娟在电话里哭。
既然人在派出所里,要是有蒋继成一道过去,他是系统里的人,有什么事也都是熟人熟事的,就比杨秀峰独自过去好解决,肯定方便多了。
先就想着是不是可将蒋继成一起叫走,这时间蒋继成主动问,也知道他热情,说“蒋哥,就怕你突然有什么事,离开了会误事吧。”
“能误我什么事?走走走,东城那边也有朋友,要不要先招呼声过去?”
“不忙,先看看是什么事再说。”杨秀峰说,平时廖佩娟夜里也就回家,最多到柳水边走走,会有什么事?还当真猜不出来。廖佩娟在党校里上班,平时也当真没有多少事做,好在性子不喜欢玩,对在外应酬的事比较烦,只是爱在家看一些泡沫剧,是十足的韩潮者。
蒋继成开着警车走,虽有红灯,却也不用停的,就算不鸣笛其他车也都让着。从城北区往城东区走要穿过旧城区,旧城区街道要窄小些,车速也跑不出,干脆沿柳水岸边走,虽说人多些,但警车经过,柳水边散步的人,自然会尽早些让出道来。
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多,等两人到城东区派出所后,却也是夜里十点了。杨秀峰先在前走,派出所里人已经很少,只有几个门里是亮着灯的。走进一间,见里面有两个警员坐在电扇前,衣扣开着三四颗,只有下摆边的两颗扣合着,警帽也丢在办公桌上,和电影里那些反面警察没有什么两样。杨秀峰顾不得什么,就问到廖佩娟是不是在所里。
两人说不清楚,半夜里过来找人,谁知道谁啊。态度不怎么好,蒋继成从走廊挤进办公室里,两人见进来一个领导,就有些紧张,虽说面生,但从制服上确实能够辨识出来的。蒋继成也不多怪两人,半夜要执勤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两位,我老弟在半小时前接到电话,说是家人在所里,没有什么动静吧?”蒋继成是系统里的人,又说的是柳市方言,两警员自然知道是其他区的领导。既然是一家人,态度也就不同了,说不定还是自己所长或局长的朋友,却是要给这面子的,谁知道下回会不会到人家地盘办事?
“有有有,在二楼左边办公室里呢。”其中一个说。
杨秀峰和蒋继成到楼梯时,蒋继成忍不住骂到“这两小子真他妈欠收拾。”杨秀峰倒是怕给人听到,等会出了问题会更麻烦些。
上到二楼,就听到一些争吵声。还没有走进那间,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声叫骂,“谁他妈的找死,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叫一帮兄弟来将他们砍死。”那人当真是有些胆气,在派出所里还敢大声嚷着要砍死人。杨秀峰虽不明就里,可听楼下的声音,而二楼那间办公室里又有争吵声,也就估计到两分。蒋继成也猜出些来,估计杨秀峰的老婆肯定和身后楼下的人有一定的瓜葛,说“秀峰,在派出所里谁都得给我们认孬,怕他个啊。”
走进亮着灯传出吵闹声的办公室,杨秀峰见廖佩娟果然在里面。里面还有三四个人,警员也就两人。吵架声正是佩娟和另一个女人。那女人看着却比廖佩娟要蛮横一些。头上两人衣服、脸也都有打架的痕迹,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两人发生冲突了。
杨秀峰走进去,里面的人自然都看到。廖佩娟见杨秀峰后,就哭了起来。另一个女人横着眼看。杨秀峰说,“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声音不大,廖佩娟却哭得伤心,没有回答。
杨秀峰问了两声,她都只顾哭,或许是先独自与人对峙,而此时依靠到来,也就软弱下来了,觉得委屈。杨秀峰见问不出来,就走到警员前,说“请问,发生什么事?”
“你是她什么人。”一个警员见杨秀峰走过来问,很不耐烦。
“我是她老公。”杨秀峰就算听出来,这时也不能怎么样,对公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