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0月19号的失败开始,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已经有一段时间淡出了布尔什维克的政治中心。当十月革命爆发时,这两个家伙除了在报纸上公然抨击武装斗争路线之外,就是不断的对列宁进行冷嘲热讽。
10月24日,在这个革命最变幻莫测也是最复杂的一天,加、季在报纸上恐吓道:“武装革命是冒险,是赌博,是对俄国人民前途和命运的不负责任……同志们,清醒一下吧,敌人的力量还很强大,盲目的斗争是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
到了10月25日,当支持临时政府好克伦斯基的士官生、警察、宪兵和哥萨克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时候。这两个货又悲天悯人的发表宣扬:“这是在犯罪!同志们,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在伤害伟大的俄罗斯,是亲着痛仇者快……放下武器吧!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谈判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方法!”
当然,列宁对他们嘶声力竭的呼吁断然是不会听到心里去的,街头的工人赤卫队和革命士兵对他们的呼吁也是嗤之以鼻,没有人有兴趣搭理他们。
所以,当玛利亚宫、彼得格勒军区司令部、冬宫相继陷落之后。原本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欣赏列宁狼狈样的难兄难弟真的是惶恐了。列宁竟然取得了胜利,这怎么可能?这一点儿都不科学啊!
“你们说说,当前的形势下。我们该如何挽救革命、挽救党?”加米涅夫很是沮丧的向他的同党问道。
李可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沉声道:“情况很严峻。列宁的赌博路线竟然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在这个小小胜利的激励下,他必将更加的疯狂和偏激,恐怕真的会将党带向灭亡!”
季诺维也夫也忧心忡忡的附和道:“这种可能性很大,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是一清二楚的!”
“这些都是空话!”加米涅夫不耐烦了,“我们需要采取实际行动,而不是说这些已经十分明显的东西。我们必须要采用有效的手段,让事情重新回到正轨!”
说到这。他忽然问道:“诺根有消息了吗?去了几个小时了,他怎么也该回来了!”
对于诺根此去的目的,在座的几位心知肚明,说白了就是企图用假消息让列宁动摇,如果能成功,他们才会采取进一步的手段。
“不用等诺根了,”匆匆走进房间的特奥多罗维奇面带忧色的说道。“他被列宁当面拆穿了,那个胆小鬼当场吓晕了过去,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装死!”
“什么!”
加米涅夫惊呼一声,假传消息的计划是他想出来的,原以为以当前闭塞的通信状况,应该能蒙蔽列宁。让他产生错误的判断。可事实说明,这个计划纯粹是个馊点子,计划破产了不说,说不定还会把诺根也装进去,可想而知。列宁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当然,加米涅夫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诺根。他只关心自己,如果诺根把他供出来了,那乐子可就大了,估计列宁绝对不会介意开除他的党籍的。
是的,虽然加米涅夫如今仅仅剩下了一个空头党籍,所有的职务都被导师大人撸得干干净净。但是这并不等于他就不在乎这个党籍,没有了党籍,他在布尔什维克内的影响就会全部清盘,那时候他的政治影响力将降到冰点。
对于野心勃勃的加米涅夫来说,绝对不愿意看到这种糟糕的情况出现,他慌忙追问道:“列宁有没有严查此事?诺根有没有出卖我们?”
闻听此言,季诺维也夫和李可夫都对这货投去了鄙视的目光,没办法,加米涅夫确实有些无耻了,主意是他给诺根出的,出事之后,这家伙压根就没想过去拉诺根一把,唯一担心的竟然是诺根有没有反水。
太不讲义气,也太无情了。这就是季诺维也夫和李可夫对加米涅夫的看法,不得不说这个评价很公道,因为加米涅夫确实是这么个无耻的人,甚至他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无耻。
“立刻想办法联系诺根,告诉他,一定要管紧嘴巴,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我们这些同志恐怕也必须使用一些迫不得已的手段了!”
特奥多罗维奇打了个冷颤,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追随加米涅夫是不是一个错误,可是如今已经上了贼船,想下去真心没有那么容易。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保证一定把话给诺根带到,随即急匆匆的又走了。
“看来指望通过莫斯科给列宁施加压力,这个计划已经行不通了。”季诺维也夫很烦躁的说道,“你们说,难道党内还有其他跟莫斯科沟通的渠道?”
“不要管莫斯科的事了!”加米涅夫恶狠狠的说道,“不管党内是不是存在这么一条秘密的渠道,我们的计划都已经破产了!现在,最关键的策划新的计划,否则,随着事态发展,一切都会失控!”
“可是我们哪里还有别的手段,诺根已经是我们唯一可打的牌,现在连这张牌都没得打了,还能怎么样!”季诺维也夫没好气的说道。
加米涅夫正要训斥季诺维也夫几句,让他不要涨他人士气落自己的威风,可没等他张口,叮铃铃电话响了。
“我是加米涅夫,对……什么,全俄铁路总工会中央执行委员会?开会?讨论局势问题?有空,对!我一定有空……代为转告季诺维也夫和李可夫同志,没有问题!好的,再见!”
放下听筒,加米涅夫止不住的开始兴奋,“听到了没有,苏汉诺夫打电话过来。铁总要我们去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