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白发苍苍的父母,为了我们的妻子儿女,这一仗,我们一定要粉碎杨逆叛贼的无耻野心!胜利就在眼前!越王殿下在看着我们,洛阳城里的几十万百姓在看着我们,皇上在看着我们,整个大隋天下都在看着我们!大隋不败!东都不败!我们不败!”
陈应良热血的演讲多少还是起到了作用,至少上春门的守军队伍就表现得越来越好,一边有条不紊的迅速部署到位,检查武器和守城物资,一边也学着报国军将士一样,不断喊起了杀贼平叛、精忠报国的口号,士气斗志与一个多月前叛军队伍首次攻城时相比,简直都已经可以说是判若两军了,不少的守军将士,还成编制的整齐唱起了从报国军队伍那里偷学来的《精忠报国》,军容队伍焕然一新。
看到这样的景象,樊子盖再不满意那简直就是老年痴呆了,阻止了陈应良和裴弘策等人的行礼后,樊子盖飞快说道:“废话不多说了,叛贼重军就在眼前,乘着现在还有点时间,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快说,老夫尽力满足。”
裴弘策和谢子冲都把目光转向了陈应良,陈应良则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就拱手说道:“三个要求,一,请留守大人为我们准备足够的火油和火把,二,请留守大人即刻下令升火造饭,为我们准备饭团和馒头等干粮,还有数量足够的水袋水葫芦,让我们的将士一有机会就可以吃饭喝水。今天是阴天,叛贼又是正午才抵达洛阳城下,很明显是打主意连夜攻城,我们必须做好彻夜大战的准备。”
“好,老夫马上去安排。”樊子盖点头,又飞快问道:“第三个要求是什么?”
“留守大人恕罪,第三个要求是什么,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陈应良沉声答道。
早就习惯了陈应良装神弄鬼的樊子盖也不犹豫,拉起陈应良就偏僻处走,东都文武和裴弘策等人没有一个敢跟上来。觉得旁人应该听不到了,陈应良这才凑到了樊子盖耳边,低声说道:“樊留守,叛贼这次攻城准备充足,这场大战的残酷艰苦必然非同小可,如果留守大人你发现我们快撑不住了,可以马上派人冲上城墙传令,宣称我们的援军已经抵达,鼓舞我们的士气,可以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臭小子,连我们的自家军队都骗,果然聪明!”樊子盖赞许笑骂了一句,低声说道:“好,你放心,到了你们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我会派人上城欺诈我们的军队。”
陈应良大喜,赶紧拱手道谢,正要与樊子盖重新回到裴弘策等人面前时,樊子盖却一把拉住了陈应良,也凑到了陈应良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听着,老夫还要给你一道命令,上春门一旦被叛贼攻破,或者你觉得没希望了,可以马上率领报国军撤往皇城,老夫和皇甫无逸已经秘密在皇城中囤积了大批的粮食和守城武器,我们可以凭借城防更加坚固完善的皇城,继续与叛贼队伍周旋抗衡。”
陈应良一呆,低声说道:“那外城的将士和百姓?”
“为了大隋,老夫必须做出取舍。”樊子盖冷冷的低声说道:“顺便再告诉你一句,老夫和皇甫无逸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你的叔父裴弘策贵为黎国公,也没资格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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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e5道这件事。”
陈应良又呆了一呆,也终于明白了隋炀帝为什么会任命樊子盖这个脾气暴躁的老顽固为东都留守,和为什么会让一身是病的皇甫无逸统率洛阳军队了。感动之下,陈应良也不多说什么,双膝跪下向樊子盖行了个礼,然后起身大步回到了上春门的守军队伍之中,继续去卖力鼓舞守军将士的士气和斗志去了。
陈应良和樊子盖如此担心甚至提前布置后手预防万一,当然不是无的放矢,杨玄感叛军本来就是东都守军用计拖住的,叛军猛攻洛阳城池也是樊子盖和陈应良联手自找的,与洛阳守军仇深似海的杨玄感这次攻城是要竭尽全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看到叛军队伍的庞大阵容和堆积如山的攻城武器,樊子盖和陈应良当然要小心提防一下万一了——毕竟,洛阳守军只是二线军队,对手却是沙场经验无比丰富的李子雄老将军,谁也不敢保证洛阳守军能否顶住叛军队伍这次不惜代价的疯狂攻城。
果不其然,樊子盖等东都文武慰问了上春门守军刚刚撤下城墙,残酷血腥的洛阳攻防大战便已经在叛军战鼓的轰隆声中展开,先是长盾与虾蟆车上前,组成临时工事,掩护叛军弓手对着城墙放箭,干扰压制城上守军,接着五十架投石机在叛军重兵的保护下逼到近处,顶着守军弓手疯狂射来的羽箭一字排开,装弹投石,将大小不一的石弹砸上城墙,对着城墙上的守军狂轰滥炸,守军队伍无法将拽索式投石机布置在相对狭窄的城墙顶端,没办法有效压制叛军投石机,只能是拼命用弓箭覆盖叛军投石机队伍,与敌人对拼勇气和人命消耗。
天空中羽箭石弹来往如雨,不时有叛军士兵被羽箭射中,也不时有守军士兵被叛军抛掷的石弹砸中,双方都是受伤的士兵咬着牙齿硬挺,等待有机会再包扎伤口,阵亡的士兵则被同伴拖走,他们留下来的空缺则迅速由其他同伴补上,不到一刻时间,双方的阵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