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着,陈应良振臂一呼,再次大吼道:“杀贼平叛!精忠报国!”
“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早已经习惯了陈应良要求的报国军将士整齐大吼,反复举起武器高声呐喊,既感染队伍中的同伴,也被队伍里的同伴感染。
“将士们,高唱我们的军歌,跟我出城!”陈应良高声命令,又大吼道:“城门官,开城门!”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嘹亮的军歌声中,洛阳城门缓缓开起,陈应良手握横刀,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出城门,精忠报国的大旗在旗手的高举下紧紧跟上,郭峰和陈志宏两校尉左右簇拥,余下的四百零八名报国军将士列队尾随,军歌声始终在报国军的队伍中回荡,“……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隋——,要让——,万邦来贺————!”
听到口号与军歌声,又看到东都城门缓缓开启,叛军队伍早已是一片大乱,手忙脚乱的赶紧穿戴衣甲,杨万硕和虞柔探头探脑的眺目张望,说什么都不敢相信野战中连败的东都守军会有胆量出城决战,直到亲眼看见了报国军将士列队出城,杨万硕和虞柔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赶紧大吼大叫着命令军队列阵迎战。
虎贲郎将刘长恭率领的隋军后队,还在慢腾腾的走进城门甬道,樊子盖、皇甫无逸和裴弘策等东都重臣早已经全部走到了城墙边上,亲眼观看樊子盖赌上了一生名望,冒险组建的这支报国军的出道第一战,
仿佛是被这紧张气氛感染,一丝凉风忽然吹来,微微卷起了u6a0
2000
a子盖亲笔手书的精忠报国大旗的一点旗角,顺便说一句,当初樊子盖之所以同意给陈应良这个机会,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陈应良喊出的这个口号,请求的这面军旗。
陈应良第一个走过了护城河上的石桥,护城河边上的叛军骂手人少,不敢与战,纷纷逃回本阵大队,任由报国军将士高唱着军歌大步过桥,在护城河外侧逐渐集结成阵。
风逐渐大了,逐渐展开了整面精忠报国旗,北面的天边见了墨似的乌云,陈应良眺望五百步外的敌阵,发现叛军队伍仍然还在匆匆整队,又回头看了报国军队伍,发现报国军队伍已经全部出城,并且已经飞快集结成队,但刘长恭率领的三千后军,却还在城门甬道里象乌龟一样的慢慢爬。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柴绍,李渊,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陈应良举起了横刀晃了两晃,身后的军歌声立即戛然而止,然后陈应良再次举起横刀,大吼道:“将士们,我们的生死存亡,在此一战!跟我冲!杀——!”
高喊着,陈应良第一个举刀冲向了对面叛军队伍,四百一十一名报国军将士如雷大吼,各举刀枪旗帜紧随陈应良,眼睛瞪得滚圆,大步冲向五百步外的叛军队伍,几乎八倍于己的叛军队伍,“杀————!”
“后队还没出城,怎么现在就冲锋了?”城墙上的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人都是一惊,裴弘策更是一拳砸在了箭垛上,对纸上谈兵的大侄子恼恨到了极点。
“难怪要穿孝袍,原来是想急着送死。”还没走出城门甬道的刘长恭幸灾乐祸,他身边的隋军将士也几乎都是这个心思。
有句话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有时候确实是只有当局者才能更明白发生的情况,隋军方面对报国军的提前冲锋是大惑不解和幸灾乐祸,但是对于叛军方面却是无比意外和大吃一惊了,自打起兵叛变以来就没碰上过这样的情况,没碰上过士气低落的隋军队伍敢向自军队伍发起冲锋,更没碰上过兵力处于绝对弱势的隋军队伍敢向自军发起冲锋!
无比意外之下,杨万项和虞柔直接惊叫出声,叛军士兵则是隐隐生出了一种恐惧,开始逐渐的害怕对面冲来这些敢拼命、敢拼死命的报国军将士——毕竟,叛军将士也是人,而且队伍是由普通百姓、民夫、船工和投降的隋军士兵组成,是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乌合之众,这样的军队打顺风仗当然是无往不胜,可是到了打逆风战打苦战血战时……,呵呵,大家都明白。
还有一点,陈应良坚决要求的白袍也起到了很大作用,这倒不是陈应良让报国军将士穿上了白袍就变成了陈庆之的白袍兵,而是陈应良抄袭了一点陈庆之的心理战术技巧,制造出了报国军的归属感、内聚力和独特感,也让叛军队伍一看到报国军就明白这支军队与众不同,从而生出对未知事物的恐慌感,彻底丧失在连败的隋军面前的心理优势。
转眼之间,潮水般滚动的黑云已遮黑了半边天,狂风劲吹,精忠报国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冲着最前面的陈应良,距离叛军队伍也已然不到两百步。
“擂鼓!为大隋勇士助威!”乌云彻底掩盖整个天际时,樊子盖终于想起了这件大事。
“擂鼓,冲锋!不能在士气上输了!”杨万硕也终于想起了这件大事,赶紧大吼大叫着命令军队冲锋。
“轰隆!”突然炸响的惊雷,彻底掩盖了交战双方的战鼓声,。北边远处一个红闪,象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似的,凉风夹杂着雨星,拍打在陈应良和报国军将士的脸上身上,陈应良脚步不歇,报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