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杨汪没有其他后果,又可以卖一个顺水人情给关系不错的邻居兼长辈,这样的好事陈应良当然不会拒绝,当下陈应良立即亲自提笔,给杨汪写了一道书信告知情况,建议杨汪劝说张须陀尽快发力,避免士气继续消耗,先破了贼军营地再考虑如何破城。然后检查书信无误后,陈应良刚把书信封好,知道这趟差使绝对没有危险的钱向民就已经凑了上来,自告奋勇道:“通守,让小人替你去送信吧,小人保证在两天之内把书信送到杨通守面前了。”
陈应良顺手把书信递出,递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然后转向为递给袁天罡,说道:“袁先生,还是请你辛苦一趟,尽快把这道书信送到杨汪手里,再顺便替我办一件差使。”
“请通守吩咐。”袁天罡也没推辞,伸手就接过了书信。
“请先生替我仔细勘探一下孟海城周边的地形,画成地图带回来。”陈应良说道:“我们之前派出去的细作,虽然也描绘了孟海城的周边地形地图,但他们毕竟墨水有限,带回来的地图太过粗糙简陋,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就请你顺便替我办这个差了。”
“没问题,通守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做一个沙盘带回来。”历史上扳指头数得着的风水妖孽袁天罡一口答应,然后又微笑说道:“通守,你还是想帮张须陀一把啊。”
“没办法,谁叫我是朝廷官员。”陈应良苦笑,叹气说道:“为了朝廷大事,该帮忙的时候就必须得帮。”
接下了陈应良交代的任务,带上了一些勘测工具,又领上了十名骑兵做为随从兼保镖,袁天罡当天就出发北上孟海城战场了。而世道虽乱,谯郡与梁郡的接壤处却一向都比较太平,加上张须陀和陈应良又才刚联手扫荡一下了梁郡战场,袁天罡一行很是顺利的就在两天后抵达了孟海城战场,并且在隋军斥候的引领下,很快就寻到梁郡隋军的营地,也立即就见到了一直与谯郡保持友好关系的梁郡太守杨汪,将陈应良的亲笔信呈到了杨汪的面前。
看了陈应良的亲笔书信后,杨汪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难以置信,不太敢相信孟海公主力迟迟没有退回城内全力守城,是因为陈应良分析的这个原因,直到反复思量后,杨汪才将信将疑的去了齐郡隋军的营地,用自己的口吻把陈应良的分析对张须陀叙说了一番,并且建议张须陀不要再贪图野战之利,尽快的全力攻破贼军营地,那怕在野战中少杀一些敌人,也别再与敌人对峙下去,既伤士气,又耗时间。
硬着头皮说完了这些话后,杨汪原本还有些担心张须陀会指责自己是在胡说八道,谁知张须陀不仅没有发怒,脸色阴沉的盘算了半晌后,突然问道:“杨通守,你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话?”
“为什么现在才说?”杨汪先是一楞,然后赶紧拱手说道:“大使恕罪,老夫也是刚刚才想通了这点,怎么?张大使,难道老夫的粗浅愚见,你也觉得有理?”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怀疑了。”张须陀倒也没有隐瞒,坦白说道:“其实老夫派你的梁郡军队与济阴军队轮流攻打敌营,其实并非指望你们能够攻破敌人的坚固营地,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你们把贼军主力诱出营外,再乘机决战。但孟海公一直都不上当,始终都是只守不战,老夫早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你这一层,孟海公竟然敢拿老夫来磨练他的军队,建立他的守御信心,也乘机消磨我们的士气信心。”
“张须陀的心思,也被陈应良小子料中了?”杨汪一惊,然后赶紧又问道:“张大使,既然你早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那为什么不早下决心发起攻营?”
“老夫要造攻城武器。”张须陀答道:“老夫原本是这么想的,一边赶造攻城武器,一边让你们出面诱敌,能诱出敌人当然最好,引不出来也不耽误工夫。”
说到这,张须陀重重一锤面前案几,懊恼道:“现在看来,老夫失算了老夫就不应该存着诱敌决战的侥幸心思,应该全力攻破敌人营地,或者于脆不去理会,不给孟海公贼军建立信心鼓舞士气的机会结果现在好了,我们的锐气也消磨了,攻城战就更难打了”
“真没想到孟海公逆贼如此奸诈,竟然把我们全涮了。”杨汪也是万分懊悔,忙又说道:“张大使,竟然你我意见一致,那就别犹豫了,尽快布置攻营,能在野战中杀多少敌人就杀多少,打一个胜仗,也可以把我们的士气鼓舞起来。”
张须陀点头,立即升帐点兵,只是鉴于天色不早无法立即出兵,便只得命令全军做好出战准备,第二天清晨就发起全力攻营,要求务必一战攻破敌营,利用敌人仓促间无法迅速撤回城内的机会,尽可能的多消灭一些敌人,减轻将来的攻城压力。同时为了提防敌人察觉自军异动,连夜撤回城内,张须陀又安排了双倍的斥候探马监视敌营动静,命令罗士信率领一军随时侯命,一旦发现敌人连夜撤退,立即出击乘乱捞取更大胜果。
张须陀的这些小心安排似乎是白白浪费了,双倍的斥候派了出去后,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收到任何的告警报告。第二天的清晨卯时,天色还在朦胧时,张须陀就已经集结了齐郡精锐出营,向着八里外的贼军营地开拔。邻近的梁郡与济阴郡队伍也各派军队出营,与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