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因为剿灭两大匪帮的善后事宜还没有全部处理完,谯郡太守徐敏廉仍然还滞留在永县城内,陈应良倒也用不着爬山涉水去谯县拜见徐敏廉求拨钱粮,可是找到了徐敏廉商量钱粮问题后,让陈应良气歪了鼻子的是,徐敏廉不仅不肯老实出钱出粮,还反过来劝说陈应良不要组建那么多的郡兵,建议陈应良象在东都洛阳一样,以谯郡的旧有官兵为骨于扩编至四个团即可,犯不着养那么多的丘八大爷,增加百姓负担,还容易引起猜疑。
至于原因么,也很简单,徐敏廉觉得黑白二贼和张迁已经解决了,谯郡境内已经只剩下一些小股贼寇,就凭谯郡官军现在的实力,收拾这些小贼寇已经是易如反掌,所以自然用不着组建那么多的郡兵了。
听到徐敏廉的理由,性格还算和善的陈应良难得发了一次飑,站在了徐敏廉的面前大吼大叫,“黑白二贼和张迁被剿灭了,我们谯郡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徐太守,你该不会是在做梦吧?现在的世道这么乱,谯郡境内有多少饥寒交迫快要饿死的流民百姓,有多少不想交粮纳税的刁民无赖,徐太守你数得清么?这些人都是隐藏着的乱贼,只要有人振臂一呼,马上就是一呼百应,到时候我们再去扩军备战,来得及不?”
“就算我们郡的钱粮情况比较好,造反的乱贼比较少,可是周边的郡呢?”陈应良又拿出了谯郡的地图,指着周边的郡县咆哮道:“我们北面的梁郡,孟海公的上万乱贼正在周桥一带占山为王,越闹越大,韩相国的残部好几千人也是屡剿不灭,至今还在梁郡诸县流窜东面,东海贼寇彭孝才已经流窜进了彭城郡内,彭城留守董纯董留守出兵征讨,却因为琅琊山高林密,地广人稀,根本找不到彭贼主力,彭孝才也是每次抢了就跑,一直和董纯捉迷藏,还有下邳的苗海潮,正向南面流窜的杜伏威,这些乱贼随时都有可能流窜进我们比较富裕的谯郡,到时候我们再整兵备战,来得及么?”
“这些乱贼可不比我们刚刚才剿灭的黑白二贼和张迁,黑白二贼和张迁总共才有四五千人,只能算是小股土匪,可是这些大逆贼,却动不动就有几万甚至上十万人,就凭我们手里这点兵力,他们如果突然杀来,我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徐太守,你也是读书人,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我们谯郡比较太平,比较有钱粮,那些饿急了眼的乱贼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被陈应良怒发冲冠的模样吓住,又觉得陈应良的话颇有道理,性格软弱的徐敏廉终于改了口,小心翼翼的问道:“陈赞治,那以你之见,我们应该把军队扩编到多少人?”
“今年先扩编至十五个团明年至少得扩编至二十五个团”
陈应良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徐敏廉又一次直接摔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哀嚎说谯郡只是二等郡,养不起那么多的郡兵,痛哭流涕的哀求陈应良稍微削减一下扩军数字,陈应良却寸步不让,还搬出了此前收集的谯郡钱粮帐目,一笔一笔的与徐敏廉当面对帐,指出谯郡的钱粮赋税情况完全供养得起这么多的军队,又提出向过往客商收取平贼捐,剥削商船民船供养军队,好说歹说,这才勉强让徐敏廉同意了自己的扩军计划,逼着徐敏廉拿出大把钱粮给自己扩军备战。
“先扩编到十五个团哄着他吧,等明年世道稍微好转些,再想办法阻止他继续扩军。”这是徐敏廉同意陈应良扩军计划时的真实想法,但很遗憾的是,没过多少时间,当隋炀帝任命陈应良为谯郡通守的诏书送抵谯郡后,徐敏廉徐太守也第三次摔在了地上,因为徐太守知道,他已经再没办法阻止陈应良的疯狂扩军了,也再没办法拒绝陈应良提出的钱粮要求了。
隋炀帝的这道诏书对徐敏廉来说是催命符,对陈应良而言却是一场及时雨,手里有了郡内文武官员的黜陟升降大权,陈应良俨然就成了谯郡的土皇帝兼吸血鬼,大力招兵买马的同时,第一道命令就是借口确保通济渠漕运畅通,勒令谯郡七县的县令全力开采铁矿提炼生铁,供给自己的大本营永城打造兵器盔甲,装备新编郡兵。第二道命令则是要求七县供应硝石,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的陈土制硝技术熬制硝石,供给永城以为军用,把谯郡诸县逼得叫苦连天,被迫挖了不少老房子的屋基,取陈土制硝满足陈应良的无底胃口。
其实陈应良也只在这两点上为难治下官员,具体政务方面陈应良则比较宽宏大度的放任自流,并没有仗着通守权力欺压下官,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更没有向其他上司那样向下级勒索贿赂,逼着下级把地皮刮得天高三尺的向自己行贿,官声还算不错——但这并不是陈应良不想,而是陈应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这么做了,陈应良的所有精力时间都已经投入到了军队的扩建训练和武器的锻造开发方面。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五个团的府兵在陈应良的严令下已经全部补充兵员完毕,打着郡内乡兵旗号组建的十个团也全部招募到位,并且全部集结在永城县内由陈应良亲手负责训练,而让陈应良头疼的是武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