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年春花开遍,又是一处好时节。
容千戟回到天宫之后,不但没有大病一场,倒是时刻谨记住了给未来佛当日许下的誓言,日夜勤政,在武场常带兵操练,专挑那一把吴钩,其他兵器都不得近身。
那一把斩龙戟,跟他待得久了,不再锋利,裂口越来越深,粉末细碎,被容千戟派人以琉璃盒装好,放在了龙王寝宫之内。
月老不再催他,月白仙君偶尔化作麒麟伏地,之前那些个蟹姐儿鲟鱼精,容千戟也派人去打了些赏,唐翦来过天宫办事几次,明逍仍是水做地一般,已流淌而动……只是所有人,对“重断”二字,再闭口不提。
寒冬之时自不必多说,一季过了,天界春事皆已阑珊,若不是容千戟用了神力在须弥山山石上刻下痕迹来算时日,常常只一人面对这孤山怜水,都难以记得时间过了多久。
他常去看重断,那人倒是过得简单,只需要站在那处,目不转睛,不进食,不睡觉,不哭不笑,像是死了,又像是活着。
“你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冥界我去过几回,鬼门关真是难进,你当初为何骗我?”
容千戟开了一壶酒,也不管有没有人回应他的话,继续叨叨道:“明明是东,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