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犹豫了一会,一口一口的吃着,随后站起来出去了一会拿着一把绿色的草回来,用嘴咬成几段放在稍平一点的石块上砸成糊状,把石山手上敷着的药用木棍划拉掉,重新敷上新的,又怕石山疼,小口小口的朝手掌吹气。
石山后脑勺靠到佛像上,看着小乞丐在认真的敷药也不好说什么,他的手其实已经疼到麻木了,现在根本没什么感觉了,而且肿成这样,估计是要废了,他脚在湖里的时候撞上了岩石,没有这小乞丐救命,早见阎王了。
小乞丐看到湖边的人时,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勉强弄到岸边上趴着,他本来是想看一看这个人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着衣服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摸到,刚想站起来走人,看到被头发遮住的这张脸有些熟悉,拨开他脸上黏住的头发,一下愣住。
小乞丐自己都是饱一顿饿一顿,再加一个暂时不会动的石山,两人更是吃的少,石山醒过来后,全身疼,手疼,但脑袋却是从没有过的一轻,似乎这具身体现下真的是自己的了。
两人窝在破庙,白天小乞丐出去要饭,要到饭就两人分着吃,要不到就一起挨饿,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他的手得尽快找大夫看,这个情况能求助的人,石山在脑海了过了一遍,第一个跳出来的竟然是何隽之那张刻板的脸,石山摇了摇头把人甩出脑海,半响把小乞丐喊了过来“你帮我个忙,去一家酒楼找他们的老板……如果他们看你是乞丐把你赶出来,你自己动脑子想办法溜进去,只用说一句:石记楼石老板找付毅……若是发现有危险还是什么,机灵点马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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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心里不上不下的在破庙等了一天,从早到差不多傍晚,小乞丐还没回来。
石山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心慌,关家是想要他的命,这个风口浪尖上,他让一个孩子去,会不会害了一条性命,那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就在他坐立难安费力扶着佛像站起来的时候,庙门口“哒哒”的跑进来一个人。
石山抬头,眼里闪过喜色“小乞丐!”
紧着后面跟着的是带着几个下人的付毅,石山心里的大石轰然落地。
石山身上的都是小伤,除了他的右手。
右手手掌手指骨头错位,又在冰冷的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大夫看后表情难看摇摇头,勉强把手骨固定住,称要想要痊愈,怕是很难。
石山听到后,盯着自己固定住的右手呆愣了片刻。
付毅挥手让大夫下去,把手里的扇子展开,等着石山开口。
“我欠你一份人情,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要找我合作,关家对于你来说该是更好的选择,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为什么会找我”
付毅听罢笑了,反问一句“更好的选择?呵,商人唯利是图,关家是,我更是,而你,石山,我看得出,你远远不够贪,我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自然是要找不贪的才能谋取更多的利益,何况,东西是死得,人是活的,你脑袋里的东西远远比关家值钱多了……再说我是不可能会和关家合作的”
石山没问付毅笃定不和关家合作的原因,沉默片刻道“好,成交!”
随后付毅找了有名的大夫给石山照看右手,这位大夫据说医术高超,付毅花了不少心思才把人请过来。
看过石山的右手,大夫又号脉,称其要痊愈,得以黑玉膏为药引,而黑玉膏乃黑珍珠提纯。
付毅听得直皱眉“但普天之下,我所知道的黑珍珠,除了当今皇室天后的凤冠上有一颗,另一颗已经被皇帝赐予某位大臣,要得到实属不易,有没有什么其它可以替代之物?”
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替代之物疗效减弱,用了也达不到效果,老夫倒是知道那里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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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路端着药进了屋,屋内墨汁的香味缭绕,案桌上摊开的纸上“静”字已然成形,毛笔搁在砚台上,何隽之抬头“药放下”
“是,公子,付毅来了”
何隽之抬头“请他过来”
付毅摇着扇子进来,先是慢悠悠的自顾倒了杯茶喝着,看了案桌上八风不动还在写字的人,半响忍不住开口了“隽之兄?”
何隽之这才笔下一停。
付毅笑道“隽之兄身体如何,我今就是过来说个消息,石山在我哪里你无须担心,关家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再让他们钻了空子”语气似笑非笑。
“他的手怎么样?”声音有些沙哑,也难怪,在湖里泡了差不多一天才被救了上来。
“还行,你介绍的大夫果然不错,就是差异味药引”付毅卖着关子,见何隽之看了过来,继续道“听说你有一颗黑珍珠,不知可否高价卖与我,价格随你开,我绝不还价!”
黑珍珠?何隽之皱眉,明白过来,但对他所说的高价卖与他……
“黑珍珠名贵,无价之宝,我自是不会卖的,你另寻他人吧”
什么?付毅直接愣住,何隽之不是挺在乎石山的吗,怎么现下石山受伤却是舍不得一颗珍珠了“隽之兄……你什么意思?”
“我累了,明路,送付少爷出去”
付毅一直到被请出屋,也没明白何隽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直都是他想多了?
石山休养了几日,能下床了就打算回和溪镇去,也没必要呆在上京镇,至于药引的黑珍珠,付毅这边已经在帮他注意,他还是要赶着回和溪镇,原本预计只出来十多天的,结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