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而是太痛苦。

漆黑锁链靠近伊莉莎几分，切割入肉，顿时惨嚎响彻天地。

看来真的是很痛，可是凌杀分明没什么剧烈的痛苦表现。

来自灵魂的疼痛加身，生不如死，伊莉莎在地上翻滚，血流了满地，四肢疼痛已经不算什么。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伊莉莎流下血泪厮喊。

凌杀摇头，唇角扬起道：“你做的不错，听得到远处厮杀吗？”

“帝王失踪，温格府邸被屠，众亲王被结界阻拦，深渊恶魔军队从府邸降临，血猎围绕军队观望，他们就在赶来的路上！”

“你所在的吸血鬼阵营，陷入巨大危机，这一切都是你所造成”

风轻云淡的话语被提高了几个音，顺风而下落入人耳。

“不可能！阵营还好好的！”伊莉莎瑟瑟发抖软在地上，连翻滚哀嚎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

凌杀转过身去背对道：“如果没有我，你怎能顺利带他来到这里？你与那人的交易开始，就注定结局”

伊莉莎忽感一股透骨寒意笼罩全身，连灵魂的痛苦都淡忘了几分“那夜你听到了？”

凌杀道：“他利用你将溪带到这里，引我前来，我利用你，送他一份大礼。婚约是我提出的，古堡守卫是我杀的，不锁的房门是为你打开，路上洒落的戾粉是我交给恶魔送给溪的。”

“全部都是算计好的？全部都是算计好的！”伊莉莎从小到大被当成公主一样宠着，拥有强大实力，拥有绝对权力，自诩聪明却在短短几天受到如此多波折，ròu_tǐ和精神双重打击下，忽然大哭忽而大笑大喊“我是未来的亲王，是家族唯一继承人，你敢杀我，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凌杀被诅咒也没什么表情，冷冷的继续道：“我摧毁了古堡，设置了结界，宠物屠了府邸，观望的血猎正落井下石，你的阵营正在分崩离析”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你是帝王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吸血鬼的帝王啊！怎么能背叛阵营！”歇斯底里带着不甘仇恨，阵营存亡的消息将最后一丝理智也压奔溃。

“呜呜！你是吸血鬼的帝王，怎么联手血猎屠杀族人？！圣子，对了！圣子！是因为他对不对？！你为了他背叛阵营？我诅咒你们全部凄惨而死永堕畜牲道！啊！唔唔！唔唔！”

凌杀嫌弃的甩开匕首，抹去被pēn_shè在手上的血滴，不去看在地上翻滚再也没办法说话的吸血鬼，冷道：“现在起，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唔唔！唔唔！”你们不得好死！啊啊啊！给我一个了断，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恶魔军队全部集合此地埋伏，观望的血猎发现帝王马上会有所动作，误会血猎与恶魔联盟的吸血鬼马上就被释放，界主埋在这里的陷阱即将触发，最精彩的时刻你还没看到，怎能死亡？给我痛苦的看下去！”

第69章第96界，界主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凯西对凌杀自我揭穿的话语感到疑惑，就凭他一人，真的能推动两大阵营血战？

“不假”莱瑟回道。

“难道你一早就知道这里会变成战场？然后瞒着我？所以才让我找机会逃走？”

莱瑟摇头，望着因为吃惊而忘记幻术隐藏的南溪方向道：“他是刻意说给圣子听”

“啊！”凯西这才发现军队里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一人，有心喊人打招呼却被莱瑟捂住了嘴巴。

莱瑟道：“看帝王的手”

“手紧握，有血出，微微发抖”凯西很认真的盯了一会道。

莱瑟道：“我与他们同行过一段时间，他的眼中，帝王只是清冷孤寂，不是现在这般残忍诡诈”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察觉到了，所以帝王是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圣子看？啊遭了！如果圣子表现出反感仇视会不会被杀？不行，我得通知他！”

“站住！”腾的一声站起的凯西又被重重拉回原位，差点就摔个狗啃泥，立刻就忘了方才的事，与莱瑟斗嘴起来。

许是这边动静太大，南溪无奈的撇了这边一眼，方才收回起伏情绪，再次一拂袖，幻术再起，曼陀罗花海里多了块石头，少了一人。

他一直都知道凌杀是怎样的人，前世读取记忆与云海中亲身经历都说明凌杀心性狠毒，他以为渡仙界的长伴，圣战界的守护至少让他心灵有所回暖，知晓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所有事都是坏事，结果发现他还是那个他，没有半分改变。

计划已经拟出并施行完毕自己才知晓，而且还是他亲口说出，虽然这里有旁人，虽然他是对伊莉莎说为的崩溃她的精神，可是南溪直觉凌杀是对自己说的。

又一次，南溪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凌杀，完全摸不透他想干什么，真是颓然的发现。

时间分分秒秒过着，顺着风已经可以听到隐约战争声响，阻拦吸血鬼的结界已经被刻意破碎，血猎的后端与先来的吸血鬼战成一团。

月光下，幽蓝火焰如彗锋划过降落，凌杀抬起左手抚了抚归来的梦魇脑袋，俯身低头耳语。

“去，将这封信带给上帝”

梦魇摇头摆尾的挂上绳子，踢踏四肢，随便咬了几口带血的草，忽然抬起脑袋往南溪的方向停了一会。

南溪：“…”我只是块石头！

梦魇看了一会，忽然回头看向凌杀，收到了命令一样不再细观，带着信封就踏上了天空。

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