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自己吧,因为他很清楚,他是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容珩的。毕竟,对于容珩来说,那孩子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他的出轨的罪证。
他明知不该如此说,却仍是说出了这番不知廉耻的话。而这样的话一脱口而出,非但不能赎免他半分的负罪感,反而让他因为又一次地伤害容珩而更生自责。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害死自己孩子的这一罪过实在太过沉重,重到让他无力思考,重到生生地就要将他彻底压垮。
容珩并不知道迟熙言的这番纠结,只觉得迟熙言是因为那孽种的死而在迁怒于他。他心中的愤恨与妒意一同暗生,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迟熙言确实说对了,可这些他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流露出一丝不加伪装的委屈,以此来面对着迟熙言。
“我知道你舍不得它。”容珩握着迟熙言的手,看着对方,说道,“其实我之前也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想着如果真的有了它,并且它还坚强地生长着,那么我该怎么办。说实话,我真的很难接受一个你和别人的孩子,但我也做了种种设想,发现比起接受这样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