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地上了。”郑秃驴显得挺急切地站起来说,“快捡起来,别被地板上的水弄湿了。”
刘海瑞立刻就弯下腰去捡文件,捡起来刚准备站起来,谁知裤兜里那次通过狸猫换太子弄来的郑秃驴的那部手机就“蹦蹬”一声掉落在了地板上。
郑秃驴本来也没在意,只是见一部手机从他的裤兜里掉了出来,就提醒说:“小刘,手机掉了。”
糟糕!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来这部手机是他的,刘海瑞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那部诺基亚手机。郑秃驴本来都快坐下来了,无意间突然看见他从地上捡起来的手机和他的一模一样,立刻产生了疑心,等刘海瑞将手机捡起来装进兜里后,郑秃驴不动声色的呵呵笑着问:“小刘换手机了啊?还换的诺基亚啊,看上去和我用的是同一款。”
刘海瑞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惊慌不安,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呵呵笑道:“噢,对,换手机了,呵呵。”
“以前那部智能手机不是挺好的嘛,怎么突然换了?”郑秃驴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问。
刘海瑞隐约察觉这老家伙是不是看出来什么眉目了?但越是在紧张不安的时候刘海瑞越是表现的异常冷静,心里虽然很紧张,但还是显得很沉着的呵呵笑着说:“那部手机太费电了,待机不行,诺基亚的待机好一点。”
郑秃驴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呵呵笑着“噢”了一声。刘海瑞本来就心虚,怕郑秃驴看出来自己心里有点惊慌,于是就呵呵的笑了笑说:“那郑主任不打扰您工作了,我先下去了。”
“好的,那你就下去忙你的去吧。”郑秃驴笑呵呵说。
于是刘海瑞转过身心惊肉跳的咂了咂嘴,悻悻的走出了郑秃驴的办公室。出来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从刚才郑秃驴的样子来看,刘海瑞觉得他应该没和自己手机被换联想到一起吧?再说了他现在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手机是被换过的。这样的双重保险让刘海瑞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拿着文件大摇大摆的走下了楼去。
刘海瑞走出办公室后,郑秃驴坐下来神色就有些异常,靠在椅子上凝起了眉头,一边抽烟一边想刚才看到的一幕。郑秃驴感觉很奇怪,刘海瑞之前那部手机他也见过,是一部很不错的智能手机,也用的时间不长,这怎么又换了一部手机,而且还和自己的款式一模一样,只是看上去好像有那么点眼熟,好像成色不是很鲜亮,不像是新买的。越来越多的谜团让郑秃驴不得不把看到的一幕和自己手机里那些照片不翼而飞的怪事联想到一起。于是郑秃驴带着阵阵疑惑拉开皮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了手机,仔细的打量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自己那部手机已经用了一年多了,握在手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按键上的数字键“9”有时候有点失灵,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这部手机好像突然一下子变得崭新了,而且数字键9再也没出现过失灵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呢?郑秃驴越想越不对劲,这一连串的疑惑让他逐渐的就产生了一种接近事情真相的猜测。吸完剩下的半支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疵灭,就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下楼从办公室楼出来,直接来到了门房保卫室里找到了看大门的保卫,让他把三楼的监控录像调出来,从自己在王子酒店下药mí_jiān蓝眉那天起的录像开始快进的看。在保卫室的电脑前坐了一个多小时,断断续续看了两天的监控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快要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随意的用鼠标拖动进度条,突然画面上一个黑影闪了过去。郑秃驴立刻又来了兴致,将视频后退了一些,将头凑在电脑屏幕上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不一会就看见刘海瑞出现在了视频画面中,一只手揣在兜里,裤兜里明显装着什么东西。一边走一边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不一会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就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再一看监控上的时间,上午九点半,仔细的想了想那天九点半的时候自己的行踪,一下子想到那天正是礼拜五,那个时候刚好在楼上会议室里召集部门领导研究派谁去党校学习的会议。
看到了这个视频,再加上手机上的照片不翼而飞的怪事,郑秃驴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的!这个刘海瑞,竟敢和老子玩这一套!看老子不整死你!”郑秃驴明白了事情真相,顿时一股怒火就从丹田冲上了脑袋,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郑主任,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保安看见他的神色大为转变,还以为单位发生了盗窃,有点提心吊胆地问道。
郑秃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保安,阴森着一张老脸走出了保卫室,气血涌动的走进了办公楼,准备直接去找刘海瑞问个明白。怒火中烧的走到了规划处的办公室门口时郑秃驴突然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斟酌,心想这时候自己千万得冷静下来,忍住这股怒火。虽然被刘海瑞那家伙给戏耍了,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和他搞砸关系。因为去党校学习那件事苏晴刚质问了自己,这时候要是再和刘海瑞撕破了脸的话,他在苏晴面前添油加醋的将自己戳弄一番,那苏晴肯定饶不了自己。身为堂堂河西省组织部部长,手里掌握着整个河西省领导干部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