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张辽身边的魏延接着黄忠的话茬说道:“大都督,黄将军的一席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属下也觉得叛军在搞什么阴谋!”
“阴谋不阴谋的,我心中有数,无需你们来操心,你们只需要记住,只要把我交代下去的命令给办好就行了,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张辽冷冷的说道。
黄忠、魏延面面相觑,都是一番叹气,但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纷纷毕恭毕敬的朝张辽拜了一拜,然后转身告辞而去。
两个人并肩离开了张辽,走了一段路后,魏延便对黄忠说道:“黄老将军,我看大都督是怒火攻心了,甘将军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以至于让仇恨蒙蔽住了双眼,不禁把徐将军丢在后面不管不问,更率领我们孤军深入叛军腹地,照这样下去,我们这数万大军,就休想走出这座大山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座山,也许会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呢!”
黄忠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脑海中却在想着一些事情。
魏延见黄忠不回答,便再次追问道:“黄老将军,怎么连你也不理我了?”
黄忠突然开口道:“文长,你不要信口开河,大都督毕竟是摄政王钦点的主帅,虽然大都督和甘将军的关系不错,但以大都督的性格,应该不至于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们大军自从进入大山以来,一点抵抗都没有遇到过,这是很反常的一件事,如此反常的一件事。身为大都督的张辽。不可能不知道。或许。大都督早已经有了对策,只是还暂时不想让我们知道罢了。”
“黄老将军怎么那么肯定?”魏延反问道。
黄忠道:“只是凭感觉而已。”
“感觉?黄老将军的感觉要是错的呢?万一大都督把我们都领上了不归路,那我们岂不是都要去见阎王了吗?”魏延颇有意见的说道。
黄忠道:“魏将军,请你记住,如果大都督真的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那么摄政王还会让他来主持整个全局吗?我以为,大都督之所以这样做,很有可能是在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魏延不解的问道。
黄忠道:“数十万的叛军窝藏在哀牢山里。这山那么大,藏身的地方自然也就很多,我们只有八万人,如果叛军的主力一直躲在山里不出来,那么我们就要费上很长的时间去找,更何况我们是孤军深入,这场战争拖的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与其这样,倒不如来个引蛇出洞,虽然其中也夹杂着很大的风险。但这也的确是最快引出叛军主力的唯一办法。叛军人数虽多,但大多都是乌合之众。只要击败了叛军的真正主力,就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那么其余人就会因为感到害怕而不战而退。至少,这是我对大都督冒险前进的一番理解,至于大都督是不是这样想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魏延道:“如果大都督真是你那样想的就好了!”
“我看大都督似乎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作一回事,似乎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样,而且总是一番成竹在胸的样子,应该和我猜测的不离十,甚至,以大都督的聪明才智,以及以往的丰富的作战经验来看,大都督肯定会想的比我更加深远一些。”黄忠道。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天,转眼间就到了该分别的地方,两个人互相告辞,各自朝着各自的军队而去。
正如黄忠所猜测的那样,身为大都督的张辽,虽然对甘宁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并没有因为甘宁的死而让仇恨蒙蔽住了他的双眼。恰恰相反的是,张辽将甘宁的死的悲痛转化为了力量,一番苦思冥想之后,他这才想出了这招引蛇出洞的办法,其目的自然而然的是显而易见。
不过,张辽的这种做法,谁也没有商量过,并且拒绝了一切反对的意见,为了能够表演的更加逼真一点,他甚至当着众将的面撤换了徐晃的先锋之位,转而由稳重持成的老将黄忠担任。
为此,不少人对张辽的一意孤行感到非常的不理解,而且对张辽的目的也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南中地形复杂,山路崎岖不说,山中茂密的树林里更是充满了瘴气,一路上走了过来,也并未遇到什么可以引用的溪流,眼看所带的水就要用完了,却无从去取水。因此,整个大军当中,一直弥漫着一种厌烦的情绪,整个大军的士气非常的低迷。
今夜月黑风高,张辽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环视着一圈周围的将士,见他们一个二个的都有些颓废,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精气神,不免的有些失望。
“启禀大都督,巡逻的队伍在外围发现了一名叛军的细作!”一个亲兵前来禀告。
张辽心中苦闷,随即摆手道:“如此小事,还需要上报给我吗?我之前不是说过的吗,但凡抓到叛军的细作,直接杀了便是,无需汇报给我。”
“大都督,这次这个细作与以往的有些不同,这次的这个细作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据说是奉命前来,要见大都督的,说是有要事禀告。”亲兵解释道。
张辽狐疑了一下,眼睛咕噜一转,便对亲兵喊道:“把那个细作带上来吧。”
“喏!”
不多时,张辽的亲兵便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并且蒙住眼睛的细作从远处走了过来,当抵达张辽的面前时,张辽开口便对亲兵说道:“把他的眼罩给拿掉,我有话要问他。”
亲兵按照张辽说的去做,摘去了细作的眼罩,这才得以让细作的面部展露了出来。
细作是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