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朱然等人都措手不及,朱然和率领的部下纷纷被箭矢射中,立刻一片人仰马翻,马匹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都混杂在了一起,显得很是噪杂。
朱然的身体上被射中了三支箭矢,他的座下战马则中了十几支箭矢,卧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朱然也被座下的战马从背上掀翻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没他的战马压住了一条腿。
一簇箭矢落下,周围的伏兵尽显,张飞骑着战马,带着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霎时间将他们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直到此时,朱然才知道,自己中计了,被金旋那个小人给暗算了。
朱然环视一圈,他带来的部下都倒在了血泊当中,没死的也都受了重伤,这一次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一眨眼的功夫,张飞策马便赶了过来,驻足在朱然的面前,将丈八蛇矛向着朱然的脖子前面一横,居高临下,用一种极为藐视的眼神望着朱然,冷冷的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倒是起来杀我啊……”
朱然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张飞,道:“现在我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若死了,肯定会有人给我报仇的,我已经把你想到西川的意图禀告了主公,你的家人都在南昌,主公一旦得知了你的意图,哼哼……你是跑了。可是你的家眷,可就要遭殃了!”
张飞听朱然这么一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家眷,如果自己真的入川,家里人肯定会受到牵连。不过,他看着朱然现在的那副嘴脸,就非常的讨厌,他想都没想。直接将丈八蛇矛向前用力一挺,锋利的矛头直接刺进了朱然的心窝,然后透体而过,朱然立时毙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朱然死了,他的部下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张飞已经下了死命令。格杀勿论,不要放走一个。可怜那些没有被箭射死的人,也都被张飞的部下送到地府去了,两百精锐骑兵,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全军覆没了。
张飞命人砍下了朱然的人头,虽然除掉了想加害自己的朱然。可是张飞的心里却不痛快,朱然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让他十分的牵挂自己的家人。
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跟着他东奔西跑、不离不弃的妻子,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比死还难受。
法正走到张飞的身边,看到张飞满脸愁容的样子,便问道:“将军莫不是在担心身在南昌的家眷?”
张飞点了点头,觉得法正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情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们身在险地,距离这里相隔很远,孙权是狼,张彦是虎,要想抵达我这里,就要通过这虎狼之地,危险至极。若是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面目入川?”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法正听完张飞的这一席话后,也是一阵心情沉重,如此一来,张飞不确保家眷安全无恙,是绝对不会入川的。可是,张飞也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前往南昌,必须要派人去南昌那里将张飞的家眷给救出来才行。
可是,这样的任务,并不是一般的任务,又该派谁去呢?
法正思来想去,最后一个人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朗。
向朗是荆州的名士,在荆州地区声望很高,甚至在江东,也有人知道他的名声,而且向朗做事向来谨慎,即便办不成事情,也不用害怕事情会办砸,而且孙权注重人才,若是由向朗前去南昌,游说孙权的话,或许此事会成功也说不定呢。
一想到这里,法正的脑筋便立刻开动了起来,然后高速的运转,很快便想出了一个计策,对张飞说道:“将军,我有一个计策,可以让孙权主动的将将军的家眷送过来。”
“哦?什么计策?”张飞急忙问道。
法正便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张飞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万一不成功呢?”
法正道:“即便不成功,也不至于会失败,而且将军的家眷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相反,孙权还会善待将军的家眷。”
张飞道:“那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目前只有向朗最为合适了,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了。除此之外,我还想向将军借一个人。”法正道。
“谁?”张飞问道。
“彭脱!”法正道。
张飞狐疑的问道:“彭脱?你是让他与向先生一起去南昌?”
“没错。将军曾经说过,彭脱原本是孙权的部下,后来因为敬佩将军的神勇,而对将军忠心耿耿,而且彭脱本人武艺高强,是保护向先生的最佳人选,加上彭脱本来就在南昌城里生活过,对南昌城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对向先生也极有帮助。”法正道。
“好,那就让彭脱和向先生一起去南昌,务必要把我的家人给接出来。”
于是,张飞让部下打扫了一下战场,然后回到沅陵城里后,便去和向朗谈及此事,向朗没有拒绝,而是欣然接受了此次任务,当天就和彭脱一起,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乘坐船只,前往南昌。
张飞等人则在沅陵城里,等待他们归来的好消息。
……
张彦先后击败了张飞,杀了关羽,荆南四郡的各县陆续都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荆州再次恢复了统一,割据多年的荆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