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听到“喵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姜亚宁扭头看到elvis的前爪踩在了之前摔碎的花瓶碎片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e宝……”姜亚宁甩开项楚年连忙去看elvivis疼极了的样子吓的浑身都是冷汗,整个人都急懵了,只会摸着elvis的小脑袋安抚它,阻止它舔受伤的爪子。
项楚年elvis裹起来:“去按电梯,车库等我!”他又去拿手机和钱包,慌慌张张踩了双运动鞋摔门出去,刚好赶上姜亚宁按着门的电梯。
去宠物医院的路上,项楚年开着车,姜亚宁抱着elvis,两人一路无言。
看着医生训练有素地抱着elvis进去做手术,姜亚宁才松了口气。他想擦一下额头的汗,抬手才看到手上都是elvis的血。手术室外面的小护士看到后走过来礼貌道:“姜先生这边来洗下手吧。”
姜亚宁勉强笑了一下:“谢谢。”
小护士带着他洗完手消毒好出来,顺着他的视线看看项楚年,又去拿了棉签和药,“这位先生,你的嘴角也擦擦药吧。”
项楚年接过了东西,心思却还在姜亚宁和elvis身上。
“放心吧,王医生会治好elvis的。”小护士用纸杯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两人,“喝点水冷静一下吧。门外的谢先生,要让他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r34
姜亚宁听惯了前辈导演制片人的“亚宁”,后辈新人的“宁哥”,还有粉丝们的“呆宁”“宁总”,刚才乍一听小护士说“姜先生”自己都反应不过来是在喊他,更别提搞清楚此时的“谢先生”又是谁了。他看项楚年站起来向外走去,也探出头去,发现玻璃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谢修杰。谢修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项楚年和他就这样站在门外聊了起来。
姜亚宁想,既然不是来找他,那就没必要走出去了,毕竟门外已经有路人认出了谢修杰,远远看着一脸激动的样子。刚才发生的事还在他脑子里盘旋,此时坐在这里又有点担心里面的elvis,整个人都心乱如麻。他想和小护士聊天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还好人家善解人意抛出一个话题:“elvis的伤口处理好之后会给它戴上伊丽莎白圈,防止它乱舔伤口,还要给它喂药……它平时性格怎么样?”
姜亚宁想了想说:“有点粘人,我一回家之后它就不认别人了只跟着我,还算温顺,但是也很高冷。”他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
小护士脸有点红:“我也追星的啊,经常刷微博可以看到你发的elvis的照片。”
姜亚宁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蠢。
“这么说的话你对elvis应该属于溺爱型的吧?有打过它吗?”
“没有,它弄坏家里很多东西,我都是骂它一顿。”elvis小时候特别调皮,破坏力一流,姜亚宁因为它还换了三次手机(屏幕都被摔烂了),四次笔记本电源线(被咬烂了),两次路由器(不知道怎么坏的),餐厅的椅子(皮垫被抓烂了),还有数不清的被勾出线或者沾满猫毛的衣服……等等。
“这么说的话喂药可能会有难度,您得有耐心才行。”
姜亚宁想到不久之前elvis划伤前爪时的情形,沉重地点了点头。
项楚年打发走谢修杰后不久,医生就抱着elvis出来了。布偶猫还有意识,被姜亚宁抱在怀里还凄凄惨惨地小小“喵”了一声,听得姜亚宁差点心疼死。认真记下医嘱坐回车上,那种尴尬的沉默氛围一瞬间又回来了。项楚年开着车一声不吭,姜亚宁也默默地扭头看着窗外,手下摸着elvis柔顺的长毛。
姜亚宁觉得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个工作效率低下的车间,闹哄哄的却又一点头绪都整理不出来,还好elvis温热的身体有规律地起起伏伏,倒是让他平静了不少。其实刚才的争吵中项楚年已经透露出了不少信息,比如他们的亲生父亲项翔是个参谋长,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姜虹菲也是因为这个才带着自己弟弟离开的。他长出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项楚年会被宋家收养,说明项翔和宋老爷子之间应该交情不浅,那么说不定项翔就是宋老爷子所在军区的参谋长,这么想的话姜虹菲不离婚反而离开也就情有可原了。
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到了项楚年身上。
项楚年说项翔不配做他的父亲,因此对他来说姜亚宁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路人——姜亚宁觉得这个逻辑有点匪夷所思,他也不想去想。也许项楚年可以漠视这一点,但是他现在还做不到。最让他在意的,是项楚年说“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整死了”。他很清楚这个圈子里你不去害人,也会有人觉得你挡了别人的路来害你,可是能超出一般情况下的抹黑打压让人想要他的命——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也有过怀疑,却没想到项楚年默默地做了这么多超出一个“金主”的职责范围的事情。他直觉项楚年会保护他,所以一点都不害怕,那他对项楚年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人都是感性的,他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时还觉得无所谓,现在却觉得难过和压抑,他下意识地想得到项楚年的回应,理智又在不断重复那句致命一击的话“你是他的弟弟”。情感和理智撕裂成两部分,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姜亚宁突然对顾小白的台词感同身受:
“有些人,是注定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顾小白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不再追求他的女神,“好色”这条象征意义的“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