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睡了四个小时,梦里那个人狰狞的脸一再靠近,反复念着我会回来找你,抓住自己手臂,撕裂自己单薄的身体。
所以好不容易挣脱出梦境,索性出去散心。
倒两次车到达酒吧,酒吧的牌子已经摘了,调酒师站在店外指挥工人把一箱洋酒搬上车。惊蛰跟他打了个招呼,走进门,慕辰坐在吧台上,手指间吊着空酒杯,正仰头看着头顶七彩的顶灯。
惊蛰打了他膝盖一下,他低下头,对惊蛰笑了笑:“好久不见,听说你生病了。”
“也不算什么病,感冒而已。”惊蛰手臂一撑,与他并肩坐在吧台,“卖了不心疼?”
“心疼也没办法,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慕辰苦笑。
“你妈不是一直希望你能娶个女人?”
“但她更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有这么严重?”
“有。”慕辰斩钉截铁,“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温林对我有多么重要,只是以前我不敢承认,现在敢了。”
“而这对他而言,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惊蛰笑了一声,递给他一支烟,慕辰接过来,很奇怪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