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放心吧,我没有不回来的理由啊,我还没吃够香宝鱼呢?”
“真的吗?我以为你不喜欢吃呢。”海涵眼睛发亮,激动得不像话,如果有水的话他肯定会转圈圈的啪啪啪地游。
“很值得回味。”
穿越险象环生的风暴线,顺利抵达此行目的地:诺斯星球。
诺斯星球,是国家辖区下地质最恶劣的星球。国家因地制宜,将它建成星际牢狱,关押了许多臭名昭著的星级罪犯,因此又被称为天牢之星。李祺,诺斯星球的指挥官,比我大三岁,在星际战警学校学习时的好友。
目之所及,这里全是暗红色的石墙。
如果以为原始的监牢就是全部,那就大错特错,石墙之下全是最高科技。沾染了牢狱的阴冷,李祺的肤色有着吸血鬼般的阴冷,他漫不经心地说:“景逸,人去牢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时隔九年,才想回来看看你逮捕的第一个a级罪犯?”
“太短,显得炫耀;太长,也许会遗忘。”
我说着模棱两可的调侃的话,走进编号gm2346的监牢,一股湿冷的风袭来,每个毛细血孔都立了起来。
李祺开启了记忆锁,旧日监控影像投注在中央:亚萨,出现了,再一次清晰地注视这个人,不,注视九年前初入狱的他:安静的脸,安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涟漪,眼眸是深蓝。
牢狱生活一成不变。
我坐在椅子上,像亚萨那样静静坐着。李祺关掉影像,说亚萨消失后,再没有在星际中出现:“景逸,在我们这届战警中,你是最优秀的,单枪匹马将一个a级罪犯逮捕了,为什么一毕业却去了星战舰队,而不是成为一个战警。”
“战警面对的是一个个罪犯。星战舰队,面对的是其他国家的侵略,而不是个人。”
“不掺杂私人情感吗?”
我笑着敷衍:“难道不是吗?我更愿意面对毫无感情的机器,敌人的战斗员对于我来说,只是系统虚拟出的人物,他的生与死都与我无关——为国家而战。”
九年前,当我毅然放弃成为战警时,a也这么问过我。
我的回答是:“总有一天,我们会对自己追捕的某个罪犯,产生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情感。这种情感,在你将他逮捕归案后会变成难以释怀的遗憾,我不想承受。”
“是s让你产生了这种感情?你们才呆了不到七天!”
“未必是他,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虽然已被内定为战警机构的警员,但因为优秀的成绩,不乏其他机构递来的橄榄枝。比如星战舰队对我“令人惊讶的的操作战舰的能力”表示青睐,期望我能加入其中。于是,我毅然放弃了战警职位,开始新的征程,并很快成长为指挥官,开启了率领军队驱逐敌国入侵的生涯。
a在苦劝无果后,选择了和我一样的路。
回忆着这些,我双手交叉,以拇指节撑住额头,任由安静的空气流淌,潮湿的有着浓烈的石头气息的牢狱,唯独没有人的气息。曾经被囚禁在这里的亚萨,是否想过将他逮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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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改变了亚萨的命运。另一个角度看,亚萨也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只是当时没有察觉。
在吃过香宝鱼鱼,并在飞船上溜来溜去无数次后,我大胆地问亚萨:“亚萨,你们在干违法的事吗?”
“你可以这么想。”
我更坚定“逮捕他”的心,没有一丝畏惧。但我不可能徒手逮住他,最大的可能是在星际击落他的飞船,而我需要知道他的航线以及下一站目的地。
亚萨是个戒备心重的人,我要突破他的防线。
吃完鱼后,亚萨不再和颜悦色:“你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是什么事,所以不要再靠近,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绕到他的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我又不会妨碍你。”
亚萨轻微地耸动肩膀:“你必须离开。”
我死皮赖脸,就是不肯走,在较劲中亚萨的胳膊往后一撞,一下子击中了我的胸口,我跌倒在地,眼角的泪因疼痛而涌出眼眶,无法克制地流下来。
亚萨蹲下,扶住我的肩膀:“你是鱼吗?被碰一下就高高跳出水面。”
我不满地嚷嚷:“你来试一下啊!”
亚萨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胸口击了一下,没有力道,反而牵动了我胸口的痛。我顺势趴在亚萨的身上,说什么都不放开——其实是因为可以让那股剧痛缓和,并没有更多的含义,可亚萨却不动了。
痛劲缓过去后,我想离开。
亚萨却抱着了我的腰,炽热的温度,在脊背处蔓延。我勉强推开一点点距离,与亚萨对视。
亚萨深蓝的眸光变成了难以言说的琉璃之色,像漫漫星际一样,让我莫名地放松下来。不由自主地,我倾身,亲了一下他的眼皮。
吻,从这一刻开始。
亚萨猛然抱紧,回吻着我的脸颊,只是一下,就迅速泛滥。痴缠的吻,像梅雨季节的雨一样细细散散的吻。他炽烈又克制着,温柔着,从脸颊吻到我的耳垂。一股细细的麻从耳垂散开,直抵腰际。
温度飙升,金属船舱无处不反射出我们的影子。
甜美的吻一直吻到麻痹,吻到舌头没有知觉,在以为要结束时,亚萨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地说:“我破坏了规则,会遭到惩罚,但我停不下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