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次,确认衣物不见了。
“你那条蓝色领带不见了。”童谣转头,脸面向沈流景。
沈流景躺在床上,侧卧着,一直看着童谣。“可能是晾阳台被风吹楼下了吧。”
童谣侧坐于床,对沈流景说:“等我有时间给你买一条。”他转身,脚放床上,睡在沈流景身边。沈流景身体往后退,伸右手去揽童谣的腰,摸索到了床沿,他的身体再次往后面退着,把童谣往怀里抱着。
如此小心对待,如此珍贵,爱情终是在心里汇成了一条流淌的长河,终年生生不息。
九月的月尾,听不到蝉鸣声,森林里河边,没了萤火虫。是夏天的末尾,这个时候她还那麽固执的不愿离开,闷热的气候还在这个城市流转。
夜晚的凉风吹起窗边的窗帘,一阵阵的扑扑声。屋外的阳台,皎白清冷的月光。
童谣双手环住沈流景的脖子,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倒映着沈流景。“沈先生。”他呢喃着,情不自主的吻上沈流景干涩的唇。动作轻浅,爱情浓厚。
沈流景的唇上似乎有浓烈的酒,童谣红着脸,眯着眼,喝了酒的模样。闭合的嘴唇,两边的弧度,他在笑。下巴靠在沈流景肩上,在他耳边呢喃“我喜欢你。”
“嗯。”
因为年轻,喜欢太简单。没有那麽多世俗的想法,或者参杂的利益,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要和你在一起,这麽简单。
这份喜欢,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他坐在这家咖啡厅喝了不下十杯的咖啡,跑了六七次厕所。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店内,离开过这店内正同人谈话的服务生,右边胸膛上佩戴着一枚写有宋是凡的胸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心里的闷气一股脑全在胸口堆压。
冠冕堂皇的说着服务生不能同顾客搭话,他进店内同他搭了十几次,全是点咖啡点咖啡,已经快看见这饮品就有想吐的心了。
唐择柚靠在椅子上,头仰着,手遮住双眼,好疲惫,身上如同放了一块大石。
视线不舍得从宋是凡身上移开的他,这刻竟舍得将视线放在外面的大街上,黑压压的天空,地面上渐渐湿漉起来,下雨了。
十月的中旬,这个城市秋天的凉意来了,伴随着这场不知会下到何时的雨。
突然来临的雨,街上急速的步伐,奔跑的人,对面屋檐下躲雨的人。坐在咖啡厅的他,嘴角有丝玩味的笑,他觉得他像笑看苍生的人。
咖啡厅大门打开的频率高了起来,它无疑是最佳的躲雨点。增加的人数,使店内的温度升高不少,他们身上也带着大雨的味道,有泥泞还有清香的雨水味。
眼睛在寻找身影,皱眉,店内全是遮挡视线的身影。以他为中心,四十五度角的前方,背对他的宋是凡端着咖啡,勾着背将咖啡放在桌上。他一见宋是凡那讨好的笑心里就不住的厌烦,或许他一直讨厌卑躬屈膝的人。
这时一个妙龄女子从他眼前经过,风中有呛鼻的香水味。他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转着,厌烦的神色溢于表面。女子挡住了他看宋是凡的视线。
女子坐他对面,化着浓妆。这场凉意的秋雨,看着来来回回忙着的宋是凡,也没凉尽心里的燥热。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打在地上溅起雨滴。
对面的女子盖上化妆盒的声音,望着窗外秋雨出神的他,缓神过来。伸长脖子找寻宋是凡,没有,却见咖啡厅外用手接雨查询雨势大小的宋是凡。
唐择柚慌张的站起身,大腿撞上玻璃桌,女子放在桌沿的包差点因为抖动掉在地上,万幸,女子手疾眼快。
他的大腿传来痛意,无暇顾及,对女子道了一声抱歉,急急忙忙的往外面奔跑。
纵使这人千般可恶,礼貌却是与生俱来。
“宋是凡。”
这声呼喊,准备冒雨而行,右脚准备踏进雨里的人,停了所有动作。
“干嘛?”这几日唐择柚的纠缠和尾随,真是受够了,一看见唐择柚他就没好脸色。
“没有……”
“那我回家了。”他问那句干嘛后,唐择柚立刻张口,他以为这人会说些什麽,出口的却是没有。搞什麽,没时间陪这个人无聊。
“我有车送你吧。”
“不用了。”
“宋是凡……”
“又干嘛?”
“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吧。”
他走在唐择柚前面,白色的帆布鞋,上面溅了泥水,黄黄的污渍。他停下了脚步,有风吹来,有细雨吹到脸上,凉凉的。
“唐择柚,你有病。”他没有转头没有转身,不知晓身后的少爷表情如何,是愤怒的还是淡然的。
上天应该赋予他读心术,不要读懂全世界的人,读懂唐择柚就够了。他想知道这个人心里如何想的。他明确的告诉过唐择柚,他不喜欢女生。介绍女朋友是想干嘛,羞辱他?没必要。
“我说过我不喜欢女人,你耳朵聋了吗?”是的,他生气了。
“那你喜欢什麽?男人,不觉得恶心吗?”他说了出来,后半句放大的音量。恶心,沈流景喜欢童谣的时候,他就觉得别扭,再来一个宋是凡,肮脏。男人不是只能喜欢女人吗?
“恶心到你了,抱歉。”宋是凡仿佛被唐择柚的气势压倒,软弱了。“可我就喜欢。”眼神还是表情都像叛逆时期的孩子,顶撞大人。
衣食无忧的少爷,不懂得人间疾苦,也要知道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