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化为坚定。
唐寻看着陆九奚略忐忑的样子,最终认了一般又叹了一口气,随即勾起嘴角,朝那人招招手:“低头。”
“嗯?”随着一声疑问的鼻音,陆九奚听话的凑近,就感到自己脸颊一凉,柔软的事物转瞬即逝,他呆愣。随后听到唐寻缓声道:“我心情好。”说罢转身就走,不理会那只傻喵呆呆地站在那。
……嗯?嗯??嗯?!!
心情好?!
陆九奚露出呆傻的表情,反应过来时摸着刚被亲过的脸,傻笑出声。
看着唐寻走远,快步追了上去:“寻寻!寻寻你还什么时候心情好呀?”
“寻寻,我想你再亲我一口。”
“……闭嘴。”
“寻寻,你再亲我一口吧,这次往这儿亲。”说着拉着唐寻的手摸上自己的唇。
“……”
唐寻咬牙,就不该给这个喵点阳光看看,指下柔软的触感清晰的传来,他心跳落了一拍,然后手指右移,落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就在陆九奚求饶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冷声道:“还不松手?”
陆九奚疼的不得不松手,就算这样,在松手之际还是趁机摸了一把,惹得手的主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痛不痒地被瞪,唇边的笑意止不住也不想止住。
相比这二人蜜里调油(?)的玩闹,相继被陆小凤四人抛下的二人,气氛就不是那么好了,或者说比往时更加冷硬沉默。
叶孤城抽出他的剑放在桌上,静静的看了它许久,开口道:“此剑跟我整整二十八年,除了幼时初学剑用的木剑,就它陪我最多。它是深海开凿出的寒铁,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西门吹雪倾耳倾听,叶孤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如果能有一个结局,我希望是死在你的剑下,而不是被谁处死。”
他沉静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好像要反驳什么,但到底没有出声,西门吹雪就因为懂他,所以理解他的想法,但他该死的不想成全。就像唐寻说的那样,朋友就是该挺身而出的,而不是看着他去送死。
所以他还是开口了:“休想。”
叶孤城误会了西门吹雪的意思,听他这么说,清冷的脸上终于流露出深刻的痛苦来,他道:“的确,我这般不诚的人不配称作一个剑客,但还请你成全我。”
“就算我的剑法再高又如何呢,杀了再多的人又如何呢,无法抬起的手无法握住我的剑,我已经痛苦不堪了。”
西门吹雪沉声道:“此非你本意,为何还要深陷其中。”
叶孤城听了他的问话微微出神,盯着桌上的剑柄上的纹路喃喃道:“是啊……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脱身了。”
西门吹雪难得有了一丝烦躁,他不想看到叶孤城这样,一点也不。他冷声道:“所以,告诉我实情。”
那人唇边扯出微微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带着无法抹去的苦涩:“这是叶氏的命。”只这一句,叶孤城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西门吹雪凝神,一时间室内又恢复了静默,叶孤城怔怔的出神,不知想些什么,突然就听那人缓声道:“叶氏……前朝皇室吗?”
叶孤城真真是愣住了,西门吹雪看他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冷声道:“你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前朝遗孤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差别。”
叶孤城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只是用那种苦涩的眼光看着西门吹雪。
让被注视的人心里浮起了熟悉的烦躁感,他发现,今日一天,情绪的起伏是一个星期都没有的频繁。他按住叶孤城,冷声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他摸过杯沿,架不住那人犀利逼迫的眼神,还是无奈开口道:“你为何就要知道清楚呢。”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一脸认真的看着叶孤城。
他的确如陆小凤所说那样是个冷漠的人,就算小时候被一个人单独扔在这偌大的万梅山庄,只有老管家担忧地看着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伤心,他从小缺少表情,也少有感情波动的时刻,为了让他能如正常孩子一般哭笑,那人不知费了多少功夫,但他只是不想笑,也许就是天生的缺少感情表达,那个人只是想让他安全,而西门吹雪能够懂得那人的心思。说他早熟也好,说他冷漠也罢,他不在意。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几个人。
西门吹雪不知道在他面前这个人是如何走进他的心里,说他是因为默契也好,还是知音也罢,他只是不想这个人死掉。更别提是死在谁的愚蠢的计划和利用下。
他冷漠不假,但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也的确用全心去回护。哪怕他自有思量,但西门吹雪就是这么个霸道的人,不许你做什么你就是不能做,哪怕自己的性命也不行。
叶孤城被他专注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轻咳一声,眼睛落在西门吹雪的脸上,又游移到别处,最后盯着虚空的某一处道:“叶家的确是前朝人,被现在当朝的皇帝除掉后,就龟缩到海外,自然而然的经营白云城,其实先辈的确想要复辟,但他失败了,传到我这一代,我爹是个武痴,我娘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说罢停顿了下,看着西门吹雪认真的听着他说话,掩过心里涌上来的复杂心情,继续道:“所以他们当然不喜欢什么复国,再有当初要复国的先辈用他的失败给我们一个教训,那就是永远不要想着战争。”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