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庄之源勉强睁开眼睛,吃力地道:“你……你是谁?”当然是没认出易容后的温言。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我是温言的朋友,替他来向你和这位……瓜子脸的老大说几句话。”
所有人均是一愣。
瓜子脸?
不少人登时转头去看那阴冷男子,暗自点头。
不说不像,一说还真像!
那阴冷男子大怒道:“你tm再说一遍!”
温言斜着眼看他:“我要是你,会比较在意正事,而不是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瓜子哥。”
阴冷男子记起正事,咬牙切齿地道:“说!”
温言慢条斯理地道:“温言说了,上次他救了你庄之源,没想到你竟然出卖他!本来他可以任你就这么死了算了,但看在你和他以前关系不错的份儿上,他让我来替他把事说清楚,免得你死不瞑目。”
庄之源浑身剧震:“什……什么!”
下面那瓜子男愣道:“就这些?”
温言转身朝外走去:“说完了,再见。”
“站住!”瓜子男一声暴喝,打了个手势。
周围的兄弟立刻分出四人,奔过去把温言围住,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均指着他。
温言停步,缓缓转身:“你想做什么?”
瓜子男狞笑道:“那小子不敢来是吧?那我就上门去找他!给我带路!”
温言摇头道:“我劝你们不要去,惹他没有好下场。”
瓜子男走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右手一把枪直接抵在温言额头:“走不走?”
温言双手一挣,绳子直接绷断。他轻轻拂开瓜子男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要走就跟来吧,这年头怎么这么多爱送死的人呢?”
周围的人看着地上的断绳,无不呆住。
好一会儿,瓜子男才哼了一声,打了个手势,所有人把枪暂时收了起来,跟着他随温言朝外走去,只留两人在里面守着庄之源。
他在漠河已经混了十多年,在这他就是地头蛇,管你什么温言温语,只要惹了他,就绝对没好下场!
出了工作房,温言被带上了一辆双排座的大卡车,坐在副驾位置。瓜子男坐在他身后,处在随时可以一枪毙了他的优势位置。
“开车!”
等其它人都进了车厢,瓜子男才板着脸喝道。
开车的小子立刻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了修理厂。
“朝哪走?”瓜子男喝问道。
温言不动声色,开始指示走的方向。
这段时间在漠河呆得久了,他基本上了解这里的道路线,带路几个去过的地方毫无问题。
很快车子驶到了一条大街上,瓜子男皱眉道:“这条路有点熟,我好像来过很多次。”
前面开车的那小子突然一震,猛地一脚踏下了刹车,刹得太急,后面的瓜子男登时一个前冲,直接撞到了温言的靠背上。
“千!你tm找死是吧!”瓜子男捂着额头怒叫道。
“不不不……大哥你看那边!”前面的小子指着不远处。
瓜子男一愣,看过去时脸色突然一变。
警察局!
温言适时缓缓道:“你不是要找温言吗?跟我下车吧!”说着直接开了车门,下车去了。
瓜子男惊疑不定,跳下车一把拉住他:“你搞什么鬼!”
温言若无其事地道:“你叫我带你来,不想去了?”
瓜子男怒道:“少tm装蒜!这么巧那小子就呆在这附近?”
温言淡淡地道:“不是在这附近,而是在警察局后面的看守所里。”
瓜子男一把揪住他衣领:“你再说一遍!”
温言唇角微露笑意:“温言因为涉嫌谋杀,被警察逮捕,你要是不信,就派个人到警察局去问问。不过你要是怕了,那就这样回去吧。”
瓜子男脸上神色变化了好几次,终喝道:“给我找个没案底的兄弟过来!”
开车的那小子立刻答应着下了车,跑到后面车厢去了。
这边瓜子男瞪着温言:“你要是敢说谎,老子剥了你的皮!”
温言打了个“请便”的手势。
五分钟后,派去警察局控情况的小弟跑了回来:“大哥!真的,那小子现在被关在后面的看守所里!”
瓜子男双眉深锁起来。
这样的话,要去杀温言,就得冲看守所。
靠!
凭他这点人手,要是冲看守所,还不被弄得渣都不剩?
温言偏偏要巧不巧地道:“你人这么少,去那边只是送死,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将来道上的人也不会说你瓜子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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