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慢条斯理地道:“你不知道我的拳术就理所应当,我没听过‘游氏’就不行,规矩你家定的?”
西装男终于反应过来,沉喝道:“强辞夺理!在武术界混,不知道武榜高居第五的游家,你注定没有前途!”
客厅里,已经冲进来的米婷失声道:“你是游家的人!”
温言微微一讶。
连米婷这行外人都知道的武术派系,似乎有点来路。
西装男看了躺在床上的孙思远一眼,终究没有必胜的把握,断然道:“记住‘游神渊’这名字,维护姓孙的,迟早你会后悔!”霍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以米婷的脾气,竟然也没上前拦阻,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温言看着他消失在门外后,才深吸一口气,缓去身体上的不适。
陆小蕊跑进屋里,担心地道:“哥!你没事吧?”
“没事。”温言一笑,“那家伙别让我看到,不然他死定了!”
刚才发觉有人闯进家里,他急着给孙思远调节体内脉气,只好下重手,耗了极大的精力,否则胜负绝对不是现在这局面。
米婷捧着右腕走进卧室,忍痛道:“你怎么会惹上游家的人?”
温言伸手轻抓她手腕,只见整个腕部竟然肿得粗了至少一倍,而在肿大位置的正中处,一颗小拇指指尖大小的金属珠子深嵌在肉里。
“啊!这是怎么回事?”陆小蕊惊道。
“这是暗器,击中的位置叫‘神门穴’,”温言不疾不缓地边解释边轻轻把那珠子拨了出来,“手法精准,这家伙不简单。”
米婷一声轻呼,登时感觉腕部的肿胀减弱了很多。
温言也不禁对这个什么“武榜第五”的游家暗感佩服。
古武术中,通过对穴位的攻击来达到超常的效果非常常见,但是到了过度倚赖工具而武术已经没落的当代,精通这个的人绝对的凤毛鳞角。
不过从这一手,温言也看出来了,孙思远的情况就是游神渊造成的。
这个“游氏”,看来确实值得人认识。
在温言简单的揉搓后,米婷惊奇地看着自己手腕恢复了正常,只有被金属珠打出的印子仍在,不由道:“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
温言笑笑,转移了话题:“游家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简单点说,游家是官商黑三道通吃的武术世家。”米婷解释道,“游家位于南部的桂南市,但势力庞大,在以桂南为中心的西南部十多个城市里拥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我进警校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游家的名头,据说私底下还拥有他们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非常难惹。”
温言看了一眼仍沉睡中的孙思远,若有所思地道:“有意思。”
看来这家伙确实没吐实,但现在也只能等他醒来后再问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孙思远才悠悠醒转。
睁眼时灯光明亮,只见温言正坐在床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孙思远一愣:“早。”
“早你个蛋的早!气,“今天你要是不把实话给我说清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想下这张床了!”
孙思远讶道:“游神渊那家伙追来了?”
温言轻轻扶了扶眼镜:“他打坏的东西进行维修花费的费用,我会全部算在你头上。”
“没问题!”孙思远答得爽快,“不过我没钱,所以把奴隶期加一个月,作为补偿,你看怎么样?”
“你这人脑子一定有病。”温言愕道。这货是当奴隶当上瘾了?
“就凭你能保护我,当一年我也愿意。”孙思远神色自若地道。
温言微微一震,猛地醒悟过来:“你做我奴隶,原来是为了让我保护你!”
孙思远叹道:“瞒不下去了只好明说,是的,我答应做你的奴隶,还搬到这儿来,就是因为我得罪了游神渊,无力自保。”
温言忽然笑了起来。
平时他对自己的智商相当有自信,但现在看来,自己那不是自信,是自大。
要不是游神渊找上门来,他仍然发现不了孙思远的目的!
“你要想撵我走,我也无话可说。”孙思远神色微黯,“让我去跟温妈他们告个别,立刻离开。你放心,她们再怎么挽留我,我也不会留下的。”
温言再一次认识到这家伙不简单,这表面的退步,根本就是算准了温妈等人知道他离开会有生命危险的话,绝对不可能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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