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裂口这么平整,肯定是事先锯断的。”警卫员说。
黄拓不解,刚才韩东坐了那么久都没事,怎么到我这就散了?
谁能把分寸拿捏得这么好?
这时,警卫员突然提示道:“刚才韩东坐的是椅背,椅背很结实,您看看,怎么晃悠都不散。他是用脚踩着椅子面儿,压强没那么大,自然不容易开裂。”
任何人这种时候都会觉得是韩东搞的鬼,不然谁能把他了解得这么透彻?连他专轨椅背坐都考虑到了……
这小子真有点儿邪的,黄拓咬牙切齿间却又隐隐兴奋着。
几场戏拍下来,赶上中途休息时间,韩东又去黄拓身边挑事儿了。
“黄首长,你气性是有多大啊?把我的龙椅都坐塌了。”
黄拓阴测测的语调,“你小子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韩东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你说我无所不用其极?”
“不然这块木头是谁锯断的?”黄拓在韩东面前晃了晃,“除了您这种艺术巨匠,还才谁能把木头玩得这么高端?”
韩东的表情就像吞掉一只苍蝇,“黄首长啊黄首长,您待在军队真是屈才了,您这心眼儿应该去拍宫斗戏啊。”
黄拓原本准备了一堆狠话,结果面对韩东这张“栽赃嫁祸”的嘴脸却说不出来了。
“看在你用心良苦的份上,勉强饶你一回,下次争取整点儿我看不出来的。”
说完,黄拓就走了。
韩东一个劲的在他身后呸呸呸,你tm才别有用心吧?
回去之后,他的这一想法果然得到“证实”。
王中鼎故意问他:“你是不是在椅子腿儿上动了手脚?”
韩东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谁说的?是不是那个黄拓说的?”
“你别管是谁说的,反正椅子运过去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
韩东扑到王中鼎身上各种申冤,“真不是我啊,我被人栽赃陷害了!”
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表情凶狠地指控道:“一定是黄拓动的手脚!一定是的!我开始坐的时候还好好的!”
王中鼎看着韩东仇视黄拓心中暗爽,不过面上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韩东急了,“不信你去问剧组其他人,问问他们,我坐的时候是不是好好的?”
“不用问了。”王中鼎一副响当当的口吻,“我相信你。”
韩东又感动地将小菊献出来让王中鼎各种发泄了。
其后的几天,韩东时刻铭记着栽赃之仇,一门心思琢磨怎么黑黄拓。
这天中午,黄拓又来探班,所有人都在餐厅吃午饭,唯独不见韩东。
他问沈初花,“韩东呢?”
“在休息室呢,您自己去找他吧。”
黄拓透过窗户往里瞄了一眼,韩东正在鼓捣着什么。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那副冒坏的贱样儿别提多招人了。
怕是又在处心积虑地暗算我吧?
这么一想,黄拓不禁感慨,我是该感动呢还是该感动呢?
于是,韩东出门之后,一盒罐头递到他的面前。
“那天听中鼎说你爱吃部队里的罐头,特意给你拿过来点儿。”
韩东一脸戒备,“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拿来给你吃啊。”黄拓朝韩东嘴边递递。
尽管香味钻到鼻子里,韩东还是硬着脸说“少贿赂我!”以为一盒罐头我就会同意你当小三么?
黄拓突然想起王中鼎说过韩东打不开罐头,于是啪啪啪,一连开了三盒。
“吃吧。”扬扬下巴。
韩东眼中筑起一道防火墙,大声警告:“离我远点儿听见没?”
黄拓朝警卫员说:“去给他买两张饼。”
“你别逼我啊!”
两分钟后,饼来了。
两分零三秒后,韩东吧唧着嘴说:“看在你对王中鼎还有一丝真情的份上,我就给你个面子……”
隔日,黄拓又去王中鼎公司做客了。
两个人的话题又围绕着韩东展开。
“怎么样?那小子够狂吧?”王中鼎问。
黄拓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确实不知天高地厚,好几次我都想教训他。后来看在你面子上,我才没动手。”
王中鼎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不过……”黄拓话锋一转,“没狂到我的底线,还可以接受。”
“接受”两个字传到王中鼎的耳朵里,那就是不得了的一种危险信号。
“那是你没见识到他真狂起来的样儿,绝对不是一般的招人恨。”
黄拓半信半疑,“是么?我觉得他就是小打小闹,没见做过太出格的。”
王中鼎皮笑肉不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
晚上,韩东回来之后,见王中鼎面色凝重,忙上前问:“怎么了?”
王中鼎顿了顿,说:“你们哪部电视剧投资超出我的预算了。”
听到是关于我的事,韩东急忙凑过来一脸认真。
“哪个地方超支了?”
王中鼎说:“过几天才一场战争戏,场面比较大,至少得用几千人。”
韩东当过那么多年群演,自然知道群演的阶位,几千人下来光是酬劳费就几十万。再加上伙食费,服装费等等一系列费用,一天恐怕就要上百万。
而且群众演员是一盘散沙,非常不好组织,所以需要很长的排练时间,这样无形中又增加了资金的浪费。
“怎么样才能省我呢?”韩东问。
王中鼎说:“如果可以调动部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