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兵,怎么就突然化身暴徒,擦。
两杠双星看着对方明显的不耐和鄙夷,到嘴的话又让他咽了回去。
“说啊,娘们兮兮的,别吞吞吐吐。”边开车大校衔边摸出颗烟捏在指尖,可等了半天对方
愣是没给他点,“都他妈怎么回事,说话。”
“我在娘,也没你的名字娘,还兰英,丢人。”
“擦你妈,你丫找死,说了不许笑我的名字,你也没比我好,叫郑功就做政工,一群玩弄
权术的家伙”
“我都不知道我妈是谁,你能擦出来还真谁功德一件,谢谢啊”郑功也不跟他客气,这些年
他也摸清这人,越惯着,越来劲。
“咳,算了说正事,你说你知道,说来看看”兰英一听郑功如此说关于自己的身世,就特别
不自在,赶忙引导回话题核心。
“背叛”,旁边的人咽了好几口气后,终于好心开口,“在他看来我们已经不是战友,而是
背叛者,是插在他背后最血粼粼的那一刀。”
车里寂静片刻,突然就是破口大骂,“自己把事整的那么大,还好意思怪别人?”
“之前的录像你到底看没看?”副驾驶座上的人已经受不来这满车的蠢气。
“明显剪辑过,老子不喜欢看,刑讯逼供那套我向来看不上,都是你们这群政工才玩的东
西。”点自己点上烟,兰英摇下半个车窗。
“什么时候你也揣摩揣摩上级意思,这个敏感时刻给我们看这种东西,还说要分析,不明
摆着就是交给我们处理吗?若我没估计错,里面那人八成就是·····”受不了那烟味,郑功
也将自己这边窗户摇下。
“擦,真的假的”不敢相信的看看身旁同伴,“我就随便看了一眼,别说里面那小子有点意思
,是个有主见的硬骨头,配咱虞小子也不差。”
“不然你以为随便一个什么人,就值当他暴打医生,我看虞墨对他不是有点意思,根本是
很有意思。”
“老子不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将车漂移在半个海洋门口,大校才熄了火,“不嫌麻烦。”
“没人指望你这个白痴能懂”,猛的关上车门,副驾驶上的男子表情出现龟裂,伸手不客气
的拉开店门。
‘铃啷铃啷···’也许风铃还是昨日的风铃,但是斯人已走,旧的物件也仿佛失了灵魂,独自
悲鸣。
郑功本以为想要找到虞墨肯定要费点事,却没想一进门就在吧台看见狼狈的某人。
“怎么,怂了,就为了这点事?”郑功希望自己这么说能激起虞墨点反应,可那人只是擦着
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杯子,完全不把他的出现当回事,“真打算一辈子留在这做个店老板?
至于吗?人家都已经不要你了,何必!”
还是没反应,虞墨只是洗洗涮涮,想象着自己现在就该在这里,早点收拾好,早点开张,
那人就会回来,因为他从没答应那人可以随便离开自己,事实上在他遇见沈逸后就不想再
面对分离,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那颗真心和长久的相伴,这些在父辈们身上得不到的东西
,他都希望能在沈逸身上实现,可现在,那人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抛弃了自己,带着两个弟
弟潇洒的离开,他想不通。
“哗啦~~~”所有洗好的杯子都被扔在地上砸的粉碎,“你他妈是有病吧,至于吗,为了个男
人,这么糟践自己,你的荣誉呢,血性呢,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追回来,在这矫情有什么
用。”
虞墨看着满地的碎片,那些沈逸最喜欢的杯子,如同自己的心碎的彻底,当下也是气红了
眼,“我矫情?你以为他是谁,他是沈逸,是沈穆的儿子,既然他要走,我就没办法留,为
什么他不明白,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决定,按照他的意思就好,随便去哪,随便做什么
,我可以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和他过平凡的生活,我不需要什么名誉,哪怕是去坐牢,
我不在乎,可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再说他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能有个安身立命
的地方,可那些人就是不放过他,非逼他再次远走天涯,流离失所,如果这就是那些荣誉
的代价,如果这就是那人想让我重新捡起的荣誉,我做不到,因为我不屑。”
郑功一听这不屑二字,当下也是大爆粗口,“你他妈说什么呢,擦,我们每个人都是靠这
份荣誉而战斗,可今天因为你一点私情,居然怀疑这份崇高的事业,你觉得这样值吗?
他值吗?虞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想想那些比你先倒在血泊中的战友,你真的觉得你今天
所说的话,对得起他们的牺牲吗?那些你不屑的,却是他们用尊严和鲜血捍卫一生的忠诚,
如果早知是这样,他们会不会愤恨曾经在战场救过这样的你,自负的,鄙薄的你。
睁开眼看看,你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血性和执着,我看你是在温柔乡里泡久了,软了
骨头。我们每个人都有需要付出一生去实现的追求,那个追求必定遥远而不可直视,可那
不应该只是个人的情爱,就算是,你做好为此付出一生的准备吗?尊重他,爱护他,做更
好的自己,哼,在这点上沈逸倒是比你强,因为他永远知道什么是对的,知道如何替你们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