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ok绷,血都印出来了。
“我几分钟没看着你就把自己割成这,你诚心吗?”虞墨揭掉创口贴看了伤口心里那点疑惑
就被打消,刀口从右向左隔在虎口上,一看就是用力过猛所以前深后浅和楼上电脑的切痕
如出一辙,所以不可能是故意制造的伤痕。
沈逸看着虞墨在包扎不为所动,酒精擦过只是一点点疼,相比心中的痛,小巫见大巫,他
在努力开解自己,可是越开解越觉得委屈,似乎只是几天时间就被娇惯的不成样子,受不
得丁点委屈,忍不下一丝疼痛,沈逸觉得自己要死了,因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真理。
“怎么了?沈逸,怎么了?”虞墨处理伤口到一半就觉得沈逸的手越来越凉,再看脸色更是
白里透青。
“我晕··血···你快点”腿止不住发软,好在虞墨不会让他大厅广众跪在地上,快速抱着就回了
二楼。
虞墨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现场都不处理就直接跑下楼,原来是见不得血,所以一上楼先把
电脑处理干净,怕有味道还用酒精棉球特意擦个干净。
“好点了吗?”虞墨看着那人紧闭双眼,赶忙按摩胸口。
“呃”沈逸猛的坐起就往厕所跑,顾不上关门就趴在洗手池一直干呕,被迫和血两件事沈逸
没办法放在一起,所以有些画面就像复苏的蛇缠绕着挥之不去,如果不是虞墨在旁边,他
很想打开凉水冲个彻底,可是不能,他只能任由画面一点点吞噬自己,脸上却不敢显露半
点惊恐,这是病,一种不能言说的精神障碍,一种自己小心着不暴露的精神障碍。
虞墨倒不觉的沈逸这样有什么奇怪,因为之前他看过身边很多同伴这样,尤其是新人第一
次出任务杀人时都会出现类似症状,所以虞墨只是等沈逸吐完冲了一杯葡萄糖劝他喝了休
息,为了以防万一还喂了一颗药防范心悸。
入夜虞墨趁着三人都睡着回到了自己之前租住的地方,这里一直没退租,窗帘也依旧拉着,
与平常看不出丝毫变化,光板床上一副薄被,一个电话、一架望远镜就构成了全部,看到
这些再想想沈逸那就觉得这里莫名冷清。
如约1点五分,电话响了三声,接起。
“为什么他们测试说电脑摄像头不能用?被发现了?”
“不是,他再贴膜摄像头被割坏了。”
“这么巧?虞墨你不会告诉我你相信吧”
“开始也不信,可我比对了电脑的划痕以及他手上的伤口,应该是贴膜纸大了他比着裁不
小心弄坏的。”
“我看你是被感情蒙了眼,你之前发来的电脑信息他们都分析好给我了,确实没有丝毫问
题。”
“那就是没事了?”
“这才是问题,换做你,我都不相信能处理的这么天衣无缝,所以我怀疑沈逸根本就知道
你接近他的目的,而他对你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一种伪装。”
“不可能”虞墨想到那些相濡以沫的场景,无法相信那都是沈逸刻意为之,那些嗔怒、羞
涩甚至恶作剧,不可能的,最高明的特工也无法完成。
“你是基于对他的了解,还是对你的自信?我不想和你争辩,明天我会让心理组进行协助,
但是虞墨我要告诉你,你现在这种心理很危险,你要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可他们不是坏人,沈逸也好,沈叔叔也好,我都不相信他们是坏人。”
“我又何尝希望他们是,沈穆可是我最好的兵,最好的你懂吗?最好就意味着他必须经得
起一再一再的检视,经得起一次次的锤炼,少了一次,缺了一环都不行,你也是,虞墨相
比较沈穆你还太嫩,甚至比沈逸都嫩,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沈逸要么就无知的像个傻瓜,
要么就是你所接触的最高明的对手,他似乎天生就为了检视你而存在,越过他你才是你,
否则你什么都不是。”
电话撂下的那一刻,虞墨有些绝望,爷爷或许是他见过最没有人情味的人,但也是他见过
最睿智的人,不然不可能在北方军区屹立三十年不倒。来之前其实父亲和他透过气,军内
其他派系利用沈穆的事没少背后使绊,所以监视了解沈逸这件事情必须由他完成,这也是
他不得不来,即使拼上背叛自己的心也只能在这里的原因,可是这些还不是最让他绝望的
地方,其实有句话爷爷说的也许对,那就是沈逸或许早就拆穿了自己,所以才能游刃有余,
他所怕的,也无非就是对方不是真心而已,全是演戏吗?
虞墨拉开窗帘,对面依旧漆黑一片,没有光,也吞食着自己心里那点亮,感觉朝着自己扑
来的就是个黑洞,无限的吸入自己的欢乐和欣喜,沮丧、阴暗、绝望慢慢笼罩,虞墨忍不
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问自己“他真的只是演戏,真的从未爱过吗?如果真是这样,你要怎
么办·····”
时间分分钟过去,虞墨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他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样吵杂又这样安静,吵
杂时是沈逸调戏自己时的样子,安静时是他静静剪着玫瑰枝的样子,虞墨从没试过这样无
我的想着一个人,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喜,他的怒,他的一切一切。
直到天边微微露出一点红,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