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辈子太长,终究那些深刻都比不上时间的潜移默化,记着记着就那么忘了,所以如
今看来,世事无常和人走茶凉,都是一种莫可奈何的遗憾吧”,本来兰永说这话是想安慰
对方,怕周树青是受沈逸的病情影响,突然才说这种丧气话,却没想,话一出口连他自
己都觉得悲伤,于是叹息一声后,兰永话锋一转,“其实我父亲、战友,很多都是在这个
医院被送走的,从战场上下来,他们大多带着一辈子不可能复原的残缺,所以一度我很
排斥医院,因为来这里就意味着死亡,可那之后,经历的事情多了,或者说我爬的够高
了,才知道,其实还有更多人,他们死了,只有墓碑,没有职务,只有生卒年,没有光
辉的事迹被传颂,这些人他们甚至还没开始生活,就匆匆过完了他们的一辈子,所以相
比他们,我们那些少的可怜的烦恼还算个屁啊,那么你所谓的遗憾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
了,是吧!”
“可能不能成为遗憾都得让当事人决定,我们这些外人”,周树青苦涩的摇摇头,“又怎么
能替别人选择。”
“什么意思?”兰永敏感的抓住周树青话里的线索,直觉的这事和沈逸有莫大的关系,不
然也不可能让对方这般为难,“是沈逸的事?”
“是,也不是”,周树青见对方也变得紧张兮兮,便觉得自己也是该找个人一起合计合计
便倒出事情始末,原来秦瑞,也就是当初帮虞墨看病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