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不对。”他按住宁若的血管,殷殷切切的看着他:“请你原谅师傅,瞒着你这许多年,用你的血调制解药。”
宁若只懂得紧紧握住霍神医的双手,将头摇了又摇。
师傅,当年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饿死在路边,你让我立时死了我也毫无怨言的,又怎会因为解药怪你。
宁若眼前一片模糊,只记得霍神医轻声的说:“你可晓得,‘芳菲暮’本有两株,一齐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待它花谢,可做成这世上最持久的香料,若是还未开花,根茎便是这世上最阴狠的毒药。”
“我曾和他说,要一块儿等到‘芳菲暮’开花、花谢,他替我摘了那枝蔓来,我把它研磨成粉……却没想到,这‘芳菲暮’竟成了‘有何用’。”
耳边还响着霍神医的喃喃自语:“情有何用?爱有何用?念有何用?忘有何用?生有何用?死有何用?宁若宁若,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有个人中了这无解的天下第一的剧毒,如果你觉得值得,就用自己的血换给他,替他解了这毒。”
因为留下的那个人,比死去的那个人,更要苦痛百倍千倍。
从今以后,没了天下第一神医霍然,只有天下第一神医宁若。
慕锦不出意外的看见宁若站在屋外等他。
身上穿的正是去年自己送给他的那袭白袍,风一吹起,薄薄的轻纱笼在他身上,他站在清浅的月光下,恍若谪仙。
只是这身衣服略微有些小了,一年下来,他毕竟长高了些。
身板却还单薄,清瘦的让人心生怜惜。
慕锦上前,握住宁若的手,只感到刺骨的冰凉,从掌心一直钻到心肺里。
他默默的把宁若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却严密的抱住他。
这次没有问:“你想我么?”也没有吻着他说:“是否等了很久?”
宁若一言不发,靠在他的肩膀上阖上眼。
如今,天上地下,只剩了这一个亲人、爱人。
宁若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慕锦端着一个碗坐在床边,轻轻的吹着勺上的热气望着他笑。
阳光灿烂,秋高气爽,空气里有香喷喷的味道。
一碗小米粥,一张木板床,依旧是一个心上人。
宁若伸出手去,探到慕锦的腰上,慢慢缠绕。
慕锦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温柔的说:“宁若,和我一起走吧。”
宁若定定的看他,看着他满脸期待略有些兴奋的神色,然后说:“现在不行。”
“我要为师傅守孝三年。”
三年之后,我可以跟着你到天涯海角。
慕锦瞅着他笑:“好的。”他放下碗,细细密密的吻他的脸颊、嘴角:“三年而已,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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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来年再到麒麟山,情形已大不相同。
早早的有童儿在山下迎接,躬身行着礼道:“慕教主么?宁神医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这一年来听到不少小道的消息,说宁神医和霍神医大不相同,霍神医淡泊名利,宁神医却一心敛财,一副救命的汤药可以开到数十两黄金的天价,眉头都不皱一下。
当然买药的人最后还是得苦着脸把钱一分不少的交出来。
难怪短短的三百多天,不仅有了童儿,通往麒麟崖上的路也翻修一新。
新建的房子不能算是富丽堂皇,却也颇为气派。
宁若静静立在树下等着,身上是清一色的白,漆黑的头发随意的飘散在肩膀上。慕锦在他的额角一吻,笑道:“和我料想的差不多,你今年就没怎么长高了。”宁若白他一眼,慕锦揽住他的腰,凑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别这样瞧我,我赶了几昼夜的路,得先休息一下。”
宁若哼一声,狠狠推开他,慕锦呵呵笑着追上去。
大浴盆,满满的热水,还是那个人。
宁若遣走了门外立着的童子,轻手轻脚的走进内室来。慕锦坐在盆中眯着眼睛望着他笑,面前氤氲着热气,宁若用牙齿咬起一根细细的银丝带把长发扎起来,理了理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胳膊来,探进水中试了试温度,又在慕锦□的后背上轻轻一碰。
慕锦忍不住忽然起身,稍一用力,就把宁若拉进水里。
全身上下瞬时便湿了。
“做什么呢!”宁若皱起眉头嗔怪道,下一秒,黑影压过来,堵住了他的唇舌。
牙齿与牙齿碰撞,舌头与舌头纠缠。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早被扒光了丢到一边,溅的地上斑斑驳驳的全是水。
身体比盆中的热水温度更高,宁若随着慕锦的手指摆弄腰肢,脖子上留下他啮咬的红痕,
慕锦把他压在澡盆的边沿,紧紧的贴上去,摩挲着他的身体,宁若喘气挣扎道:“混蛋!你不是说要先休息的嘛!”
怎么听都只有挑逗的味道。
慕锦咬着他的耳垂含糊说:“有你,还怎么休息?”
宁若的手指从上向下,一点一点的移动到慕锦灼热的器官上,稍稍一滞,又覆上手去揉捏,动作轻缓,却不断的撩拨着慕锦的神经。
慕锦压低声音:“……喂……”
宁若挑起眼角望着他笑。热气蒸熏下他的脸蛋红扑扑的,几缕黑色的发丝贴在面颊上,眉间眼角都带着水珠。
他能感觉到手中那硕大的器官在微微颤抖,上面的血管在跳跃,烫的炙手,他屏住一口气,把慕锦推开一些,俯下头去,整张面孔埋在水里,然后他张开口,含住那不安分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