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不由产生了兴趣,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件雕刻很精细的细竹绕石木雕。
“你刻的?”淡淡的问道,看着手冢眼带笑意。
手冢也不遮掩,大方地走过来也微笑起来:“怎么,不好看?”
“很细致,只是不相信出自你手。”杀生丸也调侃起来。
手冢舒展了俊颜,抬头看着杀生丸柔光微闪金眸道:“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木工是除了网球外我最擅长的事。什么时候把你的样子雕一个,放桌上当摆设。”
杀生丸挑眉:“摆设?”
“木雕除了当摆设还能做什么?”手冢轻笑着反问,一张严肃的脸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挑逗。
杀生丸当然更直接,拿着木雕一揽手冢的腰,两人就紧贴着开始稍稍急促了呼吸。
杀生丸在手冢耳边呼气,沉着嗓音带着性感:“除了当摆设,还可以用来做巫术。”
手冢倒是有些好奇了,一侧首唇就贴到了杀生丸的侧脸,羽毛般轻抚过那两道妖纹。
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杀生丸眯了眯眼,微哑的声音带着慢慢升腾的情欲:“人类之间的巫术,用人像木雕施咒,让受术人死心塌地地爱着施咒者。怎么,你要试?”
手冢祖父和父亲早已经上班去了,整座楼现在只有两人,手冢心中没有顾虑,顺着杀生丸的话就开始调笑道:“你已经死心塌地了,还多次一举做什么,浪费。”
“是么?”杀生丸低笑,俯首渐渐逼近手冢的脸,“还是试试的好,谁知道呢。”
手冢一笑,仰首就吻上了杀生丸的唇,轻吮一声。杀生丸的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揽紧手冢的腰,将手中的木雕一弹。木雕稳稳落回格子里,这边两人已经相互紧搂着边激吻边跌撞着朝大床移去。
直到手冢腿被床沿一绊,杀生丸就压着手冢跌进了床中。屋外时不时传来汽车笛鸣声和熟人的招呼声,生活的气息蔓延着,却丝毫也不能将这满室的春意冲散半分。
两人吻得忘我,热气仿佛都熏得整个房间蒸汽缭绕。等到杀生丸已经伸进手冢衣内开始上下其手,手冢想起这可是家里,连忙拉住杀生丸的手,微促着呼吸道:“先别。”
杀生丸自然也想到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面对手冢的父母,不满地沉了沉脸色,却也啄了下手冢的唇翻身坐在床上。
手冢微笑着坐起来抱住杀生丸的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现代气息浓厚的室内,杀生丸一袭白色战袍,樱花缀点,银发下金眸静静地闪着孤傲、冷绝和高不可攀的微光。这样仿佛从天而坠的神祗般的人物,却淡然坐在柔软的床边,任雪白尾巴松软垂地。
手冢眼底闪过止也止不住的笑意,这样一走出去绝对震惊整个世界的人物,正是他的爱人。但担心也从一边泛起,这到处充斥着人类气息的繁杂世界,会不会让杀生丸厌恶?
“杀生丸,你会不会觉得这边让你不能忍受?”
杀生丸垂目看着国光,不加掩饰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人类的气息太重,不喜欢;森林太少,很恼人;怪异东西太多,不顺眼。”
手冢一下子就笑了,杀生丸何时说过这么孩子气的话。
“没关系,我教你。”
“我不喜欢别人教。”
“我都不行?”
“你可以求我让你教。”
杀生丸低笑,手冢察觉被戏弄了,下意识就着抱着杀生丸腰的姿势就掐了他一把。猛然感觉自己这个动作更孩子气,手冢耳根立刻就见了红。
“面无表情地红耳根,国光,你想诱惑我吗?”按捺下的yù_wàng又被挑起,杀生丸不得不承认,手冢果真是禁欲的性感,一面冷静,一面妖娆,现在两者都不带丝毫违和感地融合在自己面前,杀生丸都觉得心底的火旺盛得已经要灼裂自己的意志。
手冢连忙正身坐起,现在时机不对,场合将就,但也不能现在就开始滚床单。
“妈要回来了,我想想怎么说。”
“不能和她介绍我?”
杀生丸开始冷淡下来的声音带着不满。
“不是,这需要一个过程。这些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一下子说出来我家人肯定不会理解。更何况,我突然带个男人回来说这是我爱的人,恐怕我祖父都能拿着刀砍了我。”
杀生丸脸都冷下来了,怒气开始上腾:“为什么一定要管他们的想法,我杀生丸从没有一天需要遵从人类的意见。”
手冢知道这触及了杀生丸的容忍底线,一个高傲强大到如斯的妖怪,已经为自己来到这满是混杂人类气息的世界,现在又一次次让他要遵从最不屑最厌恶的人类的感受,手冢也觉得有些愧疚。但是他并不能理解杀生丸为什么如此厌恶人类,更何况自己也是人类,而且还有自己的祖父和父母——亲人,永远不能够让别人来看不起。
手冢坐直身定定地看着杀生丸,带着疑惑也带着一丝不郁:“为什么总是这么厌恶人类?我也是人类。”
手冢这一问,仿佛触了杀生丸的逆鳞,不堪忍受的回忆涌进脑海,杀生丸一下子爆发了,冷淡地看着手冢,金眸里已经退去了往日的温柔,里面汹涌着对回忆的愤怒:“你不用管。”
手冢的倔脾气也被挑起了,杀生丸何时这样对待过他,看不到温柔,只有被触怒了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