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来，高冷地看着她，“什么事？”

“之前淘气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夏云笙说：“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海灵儿没有把话转达到，是她的疏忽，怪只怪……那段时间自己跟他的关系实在太差，她的心情太坏，连正面跟程延之沟通的勇气都没有。

每一次跟他说话，似乎都会被他伤得透顶。

所以，她选择了让海灵儿替她转达那件事情。

现在看来，让别人做事，还真的有些不靠谱。

程延之没想到她会突然道歉，“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请你帮我签个字？”

“签什么字？”

“我想离开司令部。”

程延之的眼眸冷了下来，他看着夏云笙，“所以你道歉就是为了哄我签字吗？”

“我们都分房睡了，在一起工作，你不觉得很尴尬吗？”

“你要是有意见，我不在意晚上跟你一起睡。”他霸道地看着她，想从司令部走掉，她想都不要想！

夏云笙看着程延之，“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从以前开始，去司令部就是你要让我去的，我现在想要自己选择。”

“夏云笙，看来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程延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签字！”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留着我是为了什么？”他该不会以为，她和他……还能重新开始吧！

在夏云笙的概念里，她早就已经排除了这个可能。

程延之道：“司令部需要你。你觉得我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人白白让给别人？”

似乎他把她留下来，完全是为了榨干她的剩余价值。

“……”

夏云笙还想说什么，程延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懒得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夏云笙看着他的背影，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想离开司令部，不但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看情形，她是只能留在司令部了。

夏云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

下午，她去了一趟总统府，见了莫司辰。

在外面都因为他心急火燎的时候，莫司辰倒是很悠闲，在总统府的湖边钓鱼。

湖面上波光粼粼，炙热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戴着遮阳帽。

夏云笙看着悠闲无比的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什么事？”莫司辰看了一眼夏云笙，阳光下，他五官分明的脸，显得更加好看。

夏云笙说：“现在外面都在传你绑架了淘气。”

虽然昨晚程父的人为他澄清过，但效果似乎并不理想。

“没关系。”莫司辰温和地说，“我既然准备说出来，就已经想到了结果，就像你之前说的，从我绑走淘气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你不用替我担心！”

“为了我做这些，值得吗？”到头来，好处都是她拿了，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把自己的名誉搭了进去。

莫司辰看向她，说：“也就只能为你做这一件事了。以后，你遇到什么问题，我可能得了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了！”